“新任知州姓石?”宋挽初眉心微动。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石景禄。
梁屿舟凝着她的眼,会心一笑,“石明朗是石景禄的侄子,石家的家风就是不畏权贵,刚直不阿。
他新官上任,正需要烧上三把火立威,你送去第一把火,他会很感激你的。”
时洛寒内心懊恼不已。
知州上任,乃是大事,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可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围着挽初转来转去,提防着梁屿舟,怕挽初回心转意。
他丝毫不知挽初被岳家人盯上,更不知新任知州有着这样的背景。
他什么都不知道。
正午的阳光温暖刺眼,他却像是跌入了阴森黑暗的深渊。
“阿兄?阿兄?”
“嗯?”
时洛寒恍然回神,迎上宋挽初担忧的眼神。
“我们回去吧。”
她没有向梁屿舟道别,兀自上了马车。
梁屿舟深深地望了一眼马车离开的方向。
挽初一走,冷风就吹了过来。
他站在风中,发丝凌乱,脸色越发苍白。
“主子,邱道长说你急火攻心,牵出了旧疾,若不及时喝药,肺疾有可能复发。”
周晟眼中满是浓浓的担忧。
梁屿舟咽下喉头的血腥气。
“主子,这个给你。”瑶光把那个荷包送到他的手上,还不忘补充一句,“这是夫人从前贴身带的。”
为了抢这个荷包,她都被时洛寒给看光了。
有机会她一定要和那个狗男人算账!
但能抢回夫人的东西,也算值了。
夫人的东西,就该在主子的手里。
梁屿舟握紧了那个荷包。
“去见石明朗。”
“主子,喝药……”周言话才起头,周晟就往他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狗叫什么,跟了主子这么久,不知道夫人的事大于天?”周晟压着嗓子教训他。
周言委屈得不行,“我这不是担心主子的身体吗?”
刚到云州的时候,主子咳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