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堂抱着师父的针灸包,在师兄背上哭的近乎晕死过去,师兄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金陵,去了山城。
刘玉堂想告诉叶柔,关于师父的英雄事迹,但话到嘴边,他看着叶柔明媚的脸,看着身边老友,看着拿着小网追青蛙的两个小孩,停顿片刻后,他改了结局。
“师父最后带我们离开金陵,去了山城在那里又开了一家回春堂,只是师父再没有拿针救过人。”
王国平听出不对,“老刘,可你刚才不是说你师父是自杀吗?”
“我是这么说的吗?”刘玉堂拍了下脑袋,躺回椅子上,笑呵呵道:“年纪大了,脑袋都糊涂了。”
他捏着医书,闭着眼,语气轻松道:“我师父没死,他一直活着,长命百岁,看到了r国人被赶走,看到了今天的好日子……”
叶柔微微歪头,她看着师父,总觉得师父有些话没说出来。
她轻声问道:“师父,你给我的金针是师祖的吗?”
“是啊。”师父歪头看向她,笑着道:“你可要好好珍惜。”
“师父,我会的。”叶柔郑重点头。
刘玉堂点头,“那就好。”
天色渐渐变暗,皎洁月亮挂在树梢,天上星辰闪耀,就在小院上方的一颗星星格外亮。
刘玉堂闭着眼,耳边是长笛悠扬,小孩欢笑,老友争执,他握着医书,渐渐困意上涌,他沉入梦乡,又回到了回春堂,看到了站在药柜前的师父。
他朗声道:“师父,我也收徒弟了,一个小丫头,很聪明,是学中医的苗子,你的金针我传给她了。”
江辰送走蒋卫国来东院接叶柔。
两个人拉着手走在回内院的路上,叶柔垂着头,她还在想师父的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总觉得师父很悲伤。
不止师父,经常出门常常冷着脸回来的小姨,还有一天比一天沉默的外公,他们都有事情在瞒着她。
“怎么了?”江辰问她。
叶柔仰头,“江辰,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辰垂眸看她,他空着的手动了,在叶柔注视下,轻缓的抚顺她被微风吹乱的发丝。
他的动作很轻,比风还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