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辉明白了。
若是老校长强行扶持郑道光当学生会主席,便是公然和支持叶柔的学生作对。
两方力量相撞,就像是弹簧,压的力道越大,反弹力道也会更大。
纪春明不用对老校长动手,这些闹腾起来的学生便足够老校长喝一壶了。
钱辉再看向纪春明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忌惮。
纪春明比他还要小两岁,原本钱辉以为他太年轻,经验不足,会成为老校长的傀儡。
现在看来是他小看人了。
借力打力,之前他借郑主席的力压住了一直和他作对的严格和陶合,这次又用学生对叶柔的支持,压住了老校长。
心计之深,无法勘测啊!
纪春明自然察觉到了钱辉的忌惮,但他没有管。
忌惮很好。
有忌惮才会对规则和力量有敬畏之心。
老校长便是缺乏忌惮之心。
他老了,不懂学生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一个学生的力量可能微小,但一群有智慧、有学识、有思想、有远见的学生凝在一起,便如同无法跨越的山岳,时时掀起惊涛的海浪……
是人力无法抵抗和恐怖存在。
老校长不恐惧学生力量,自然不会在行为上有所忌惮和收敛,不过这样也好。
他挣扎的力道越大,反噬也会来的越快。
纪春明是个有能力也有野心的男人。
既然在京市找到唐盼夏,短期内他便不会离开京市,他需要落脚和扎根的地方。
a大便是他选中的地方。
至于在他之前,已经在a大扎根的这棵老树,便不能留了。
——
祝冰莹披着郑道光的褂子,躲在舞台幕布后,人群簇拥的叶柔热热闹闹离开她的视线。
忽然觉得很痒,一身的汗水很痒,落在脊背上的头发刺挠的难受,她想抓,却又抓不到。
对叶柔的嫉妒和恨意,如这股突如其来的瘙痒,她越用力去抓,便越痒,抓的自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也不止痒,伤的反而是自己。
祝冰莹想不通一切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低下头,沾了灰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