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风回神,咬了咬牙道:“不必了,末将骑马即可。”
“哦?”墨锦川想到什么,眼底笑意更盛,“既如此,便辛苦林将军了。”
林庭风心里呕的要死,面上却也只能赔着笑道:“有劳王爷记挂,末将荣幸之至。”
说着,他还不忘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恭敬敬道:“王爷,请。”
墨锦川下巴微点,看着他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心情大好。
提步上马车时,他低声吩咐暗一道:“让暗三与宋姑娘同乘。”
暗一掀帘子的手抖了抖。
他能明白,自家主子担心宋姑娘的心情。
可是这也太……太明显了。
您好歹装一下行吗?
林将军和诗涵郡主就不说了,光是宫里来那几个,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德海德公公,那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他要是回去在陛下耳边吹吹风,宋姑娘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暗一正腹诽,猝不及防对上墨锦川那双带着浅淡笑意的眸子。
他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愧是他家主子!
御书房。
宣德帝看着密信上的内容,不由冷笑一声,“好个小五,这是明摆着向朕示威呢。”
朱公公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
他扯出一抹笑,恭敬道:“陛下与锦王殿下是父子,自古以来只有父压子,哪有子压父的,锦王殿下定不是这个意思。”
宣德帝挑眉,“你是说,小五这是故意通过德海的嘴在给朕上眼药?”
“锦王殿下的心思,奴才哪会知道。”
朱公公话锋一转,脸上赔着笑道:“不过奴才从前没少听德公公提起,说是锦王殿下孝顺,哪怕常年待在边城那种苦寒之地,心中也一直是记挂着陛下的。
远的不说,光是这御书房桌上摆放的砚台,镇纸,还有那木雕笔搁,哪一样不是锦王殿下孝敬陛下的?”
他说完又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嘴巴,笑道:“瞧奴才这张嘴,一说起来这话又多了,请陛下责罚。”
宣德帝不怒反笑,摇摇头道:“你呀你,倒是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