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的骨气呢?!他徐颂这样欺负我们姜家,你还说要安抚他的怒火?!
我们还怕了他不成?大不了我去找父亲去!”
庄氏一番豪言壮语发下,才意识到,父亲已经年迈,而徐颂年纪轻轻,圣眷正浓。
她姜家和庄家加在一起,若非要闹个你死我活的话,或许还真硬不过徐颂。
“骨气能帮姝儿脱困吗?”
姜维凉凉一句,说罢看了一眼妻子懊恼的神情,又有些心疼。
“夫人刚才有句话说得对,此事,还是得找岳父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从中说和才是。
想必他卖岳父几分面子,不会像对你我一样,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只要他能消了火气,这婚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庄氏咬唇点点头,眼泪又涌了上来。
被人逼到这个份儿上,真是屈辱。
可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她又不得不低头筹谋。
庄氏起身准备出门,又被姜维叫住。
“带着姜渔一起,给她打扮好点,最好能让岳父带着见徐颂一面。
或许他一见姜渔也是个端正孩子,就不这么反对了。”
庄氏噙着泪点点头,掀帘离开了公廨。
未时末。
姜渔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里,靠在车壁上假寐。
阳光透过车窗缝隙,映照出她姣好的侧颜,就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分毫毕现。
鸦羽般浓密漆黑的睫毛在眼下遮挡出阴影,更映衬着少女肤白如雪,姣丽清纯。
庄氏午后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
还不顾姜姝反对,给她穿了姜姝最漂亮的裙子,拉着她就出了门。
她在府里稍稍打探了一下,才得知建安侯因着昨日姜姝徐砚青私奔的事情大怒,勒令姜府必须把大小姐嫁过去遮掩丑事。
好嘛。
姜府多日筹谋,自己做足了准备,终究抵不过上位者一句话。
反正姜渔现在是彻底放弃。
嫁便嫁,不让她嫁,那也怪不得她。
到时候她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回辽州陪哑娘去。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