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莫名其妙!”
梁丛举收回手,给自己也斟了一盏酒。
“我招你惹你了?我什么时候眼神不好了?我的箭法百里穿杨!你说我眼神不好。来来来,你给我说清楚!”
“砰--”酒盏撞上徐颂的。
可徐颂偏偏冷冷盯着他不说话。
那日自己和姜夫人庄氏约了见姜渔,梁丛举是先在街上见过姜渔的,但不知道他是没有注意,还是记忆力不好,偏偏没有将姜渔认出来。
若是他能提前认出来,自己也不会将错就错让姜渔嫁给徐砚青。
但他当然不能说,说出来梁丛举就猜出是什么事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借题发挥,转移怒火,所以对面梁丛举对自己骂骂咧咧的,他也不多理会,转头看向窗外。
不看不要紧,正好看到一辆建安侯府的马车停在对面一家糕点铺子门口。
只见徐砚青从车上探出头来,冬禧下了车,似乎是听他的吩咐,正要去那糕点铺子买什么东西。
徐颂回头,玄同接到他的眼神,马上下去打探去了。
不一会儿就噔噔噔地迈上楼来,附身和徐颂耳语了几句。
听着听着,徐颂就拧紧了眉头。
玄同心里忐忑。
他让十字街的暗桩去和冬禧打探过了,原来是三公子觉得昨日半夜丢下新婚夫人,又一次耽误了洞房夜,觉得对不起三少夫人,所以从国子监回来之后,特意拐到这家糕点铺子买糕点,来给三少夫人赔罪的。
只是他忘了,这家王记糕点是姜姝爱吃的,而姜渔根本不喜甜食。
徐颂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脸色阴沉。
看来,徐砚青真像他下午在濯雪斋说的那样,准备退而求其次,用姜渔来凑合了。
他徐颂爱而不得,不得已放手的女人,他徐砚青用来凑合!
呵!!
徐颂捏着的拳头逐渐青筋暴起,指缘发白
徐砚青这个孩子,现在是半点都听不进自己的话了!
他指尖陷进肉里,才忍住了冲下去暴打徐砚青一顿的冲动,艰难摆了摆手,玄同应言离开。
徐颂在梁丛举狐疑的目光下,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