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洲并未打算松开他,继续问:“我们岐南四周都建了城墙,你是如何进来的?”

    男子哆嗦着身子缓缓道:“我在城墙建起之前就来了,因为胆子小,所以一直不敢来,这些时日一直躲在深山里。”

    “这不,待久了天寒地冻,没有米粮,只能再出来。”

    林书棠再次打量起他,“你说你早就来了?还在深山里躲了一段时日?”

    “深山里没有袄子和木炭,你是怎么熬过去的?”

    男子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眉头一皱道出实话,“我夫人娘家正是这岐南县岳山村之人。”

    “这段时日我都住在我们岳丈家,这不岳丈家的粮食也吃完了,没办法,只能照做。”

    “所以你还没来得及去许安县传消息?”林书棠冷声问。

    男子点了点头,“没错,我还没来得及去。”

    林书棠朝段砚洲道:“我们不如,将他先押进县衙,等言县令来再做打算。”

    “好。”段砚洲抓着男子的胳膊一拽,将其绑了起来,随后朝县衙里丢去。

    林书棠将地上的吕少炎扶起来,拍了拍他衣裳的残雪,说道:“你的病还未痊愈,先回屋烤烤火。”

    吕少炎擦了脸上的泥,笑道:“知道了,书棠姐姐。”

    这孩子比她小上十岁,林书棠就让他唤自己姐姐。

    县衙里的人不多,这些时日大家都忙着建城墙,他则帮着言县令一起记账和处理公务。

    他不仅能会打算盘,还能写一手好字。

    言县令格外喜欢他,这两天还有意收他做义子。

    今日吕少炎立了功,言县令更是欣慰不已。

    众人将那男子押到了公堂。

    言县令一听是许安县的县令,瞬间就明白了是何事,“原来是吴县令,他素来与我不对付,抢粮食是假,想要烧死我们是真。”

    林书棠听完恍然大悟。

    言县令随后又道:“这位吴县令,一直以来仗着自己的官威欺压百姓,许安县的百姓状告无门,就都寻到我这里来。”

    “这不,一来二去,我们两人慢慢结下仇怨。”

    “他过去几次三番派人来殴打我,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