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什么话都敢乱说。

    即便在场的人知道他做的不对,也没有人敢这样说。

    岑樾这个被打的人还什么都没说,跪着乖乖挨训。

    哪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

    岑母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

    她会的字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岑母之所以能说出点像样话,那是因为这些年环境影响,身边都是有权有学识的人,刻意去模仿的。

    早些年他们全家在乡下过着土里刨食的日子,岑母每天最大的本事,就是跟隔壁的寡妇对骂。

    这会儿有岑安国在,岑母哪怕没听懂也底气十足。

    小蹄子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她只听到“没错为什么要处分?!”

    岑母顿时眼睛一亮。

    于是她叉着腰道:“合着你也知道我们家文文没有错,小蹄子,不是你给岑樾出的主意,他能逼着我家文文写什么检讨的吗?!你这个狐狸精,迷了我家儿子,现在又来勾引我家小叔子,我今天非要给你一个教训!”

    岑母发现没有人说话,还以为大家都认可她的观点,撸着袖子就要往前冲。

    她冲了两步,惊觉自己还在原地。

    岑母诧异回头,才发现岑樾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还薅住了她的衣领。

    “爸!”

    岑母大叫一声,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声音都变得尖利了些:“你看看你看看,小弟又护着她!我就说,小弟以前不是这样的,指定是宋家这小蹄子,对小弟使了什么妖精手段!小弟现在变得是非不分,文文他就是被这妖”

    “岑家伯母,请你自重!”

    顾丞则语调冷肃,没等岑母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温润的眉眼带上了一层寒霜般的冷意:“你再这样无凭无据随意诋毁我妹妹,那我们也不必留情面了。”

    “你咋?”岑母原地蹦跶了一下,“你还想打我?你来,你来试试!”

    她就是吃定了顾丞则不会对长辈动手。

    顾丞则真没遇到岑母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他冷着脸道:“我自是不如伯母无赖,但依依在你这里受的委屈,我会找你儿子要回来!”

    岑母气的鼻孔出气,跳起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