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这么认为的,姐,后来呢,咱们怎么来的这?”

    虞稚看了眼窗外,眼中闪过了一抹怅然:“你在途中发了高热,昏迷不醒,爹娘原本想送你到遂州陈伯父家中,可是在肃州的时候咱们就遭到了刺客,爹去引开刺客,却不慎坠入悬崖,娘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跟着去了……后来,大哥被那些人抓住……要送到北方去修长城,护送你去遂州的事情只能落在我身上,但是……”

    砚台看着她姐,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大哥……也没了?”

    虞稚也哭了:“我不知道……”

    砚台看见她姐哭了,也跟着哭,两人竟然哭成了一团。

    “姐、姐……”

    砚台说话已经断断续续的。

    “然后你就出事了,到这了?”

    虞稚点头,眼睛通红。

    “活着吧,砚台,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她伸手给弟弟擦了擦眼泪:“大哥大嫂或许还在,边塞的长城总也有修完的时候,努力活着,砚台,答应阿姐……”

    砚台鼻涕眼泪一把把的流,他不敢抬头,只伸手用袖子去擦眼泪。

    他知道,如果不是他,他姐或许不会出事,不会沦落到这个小乡村,更不会草草嫁人……

    他姐……

    可是原本要嫁进京城的啊……

    姐弟连心,虞稚给弟弟擦了擦眼泪。

    “人要向前看,咱们已经好很多了,大伯家,堂姐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塞北。”

    女子流放能有什么好下场,多的是在半道上就被侮了的,再不济到了塞北也会充发妓营。

    他们家早就不再是高门贵族。

    流放令下来的时候,他们连草民都不如,他们是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