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她的前世,活得如负重石,是一路跪着爬完她短暂的一世。
不到四十,身死宁远侯府。
更可悲的是,最后皆是给她人做了嫁衣,被人撞了桃儿,踩着她的命,享尽福气。
所以啊,如今她看开。
做人一世,首宗要紧的是自己。
不伤害他人的同时,让自己快活,够了。
精神好起来的罗氏闻言,望着卫姮那娇妍如花的面靥,和煦的眼里有了与长辈看晚辈,越看越满意的欢喜。
“这孩子,倒是个心大的。以后嫁人啊,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谢氏点点头,“确实,有点虎,胜在聪慧、机敏。”
没有说嫁人怎样。
章家那边传女不传男的癫症,委实令人不放心。
且看章氏四十过后会不会犯病了。
还有五年,五年过后姮姐儿也不过二十有一,年轻着呢。
与罗氏又聊了会儿,卫姮又说了接下来她每隔十日前来罗府为罗氏针灸,谢氏方同卫姮离开。
罗氏还想留两人午膳,也没有留住人,便亲自送了两人出府。
如今她能下床走动,躺了这些日子,就更想走一走了。
回到院后,桂嬷嬷便道:“夫人,杜四奶奶三年才孕一女,三夫人也有些着急,您看,届时要不要请卫姑娘替四奶奶瞧瞧?”
就凭卫姑娘连夫人的崩漏胎相都能治好,想来,杜四奶奶那边一定没问题。
“不成。”
罗氏拒绝,“姮姐儿是闺阁女子,给我看病已是冒着极大风险。谢夫人虽不说,但每日陪着姮姐儿过来,可见她也怕败了姮姐儿的名声。”
“奴婢倒瞧着,卫姑娘不甚在意名声。”桂嬷嬷想了想,道:“姑娘真要在意,想来您的事儿都大可视而不见。”
“寻了那位公孙大夫,借他的嘴说出夫人的事儿,谁会知道呢。”
罗氏还是不同意,“下次让四奶奶找公孙大夫瞧瞧。我看这位大夫别看年轻,很是有法子。姮姐儿不说了么,多亏了他的药方,我这条命方保住。”
崩漏胎相,九死一生都难。
姮姐儿为了她,才寻了可靠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