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碧竹倒是提醒了她。

    三爷的婚事自己是做不得主。

    只要说服三爷别对自己有念想,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再退一步,三爷还想强娶,那她只好告诉三爷,自己早非完璧,不配为王妃!

    想来以三爷的傲性,应当不会娶自己了。

    还有,万一三爷对她早没了心思呢?

    自个这会儿忧这,愁那都是自作多情呢。

    “好碧竹,你可真解决姑娘我一个难题了。”卫姮轻地捏了捏碧竹的小脸蛋,无事一身轻松的她闭上双眼,欢快道:“好了,姑娘我可以睡了。”

    啊!

    不会吧。

    这就睡了?

    “姑娘,三爷真要娶你,你该怎么办?”

    “我非完璧,他会嫌弃我。”

    “万一三爷不在意呢?”

    卫姮哂笑,“天下男子一个德性,自己在外拈花惹草,自己内宅的女子须得从一而终,三爷亦是男子之一。”

    不在意,才怪。

    碧竹道:“还是边关好,边关可没有这等子事。”

    边关民风甚好,寡妇都能再嫁头婚男, 尤其是牧民,更不在家这些。

    还有一支牧民族,他们甚至是兄弟共娶一妻,毫不在意女子贞洁。

    月亮已渐渐斜下,偌大侯府静寂无声,没有一会儿,卫姮便进入深睡。

    也有人一晚未睡。

    回到老昌王的卫云幽一动不动坐在南炕,推开窗,目光呆滞看着陌生的院子,陌生的景。

    今晚,她失败了。

    她与齐君瑜的缘分,似乎从自己生辰那日,设计卫姮与齐君瑜落水开始,便断了。

    后续无论她多么努力,总有各式各样的阻止,阻止他们在一起。

    母亲的一步错棋,让她满盘皆输。

    以前,她是一众贵女里最为出色的女郎,无论她做什么贵女都会争相竞逐,她的诗词字画,她的衣着头饰,都是贵女们的最美。

    那时的自己多风光,令人羡慕啊。

    卫姮她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仰仗她鼻息,小心翼翼在自个手里过日子粗鄙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