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幽还想问问老昌王是何法子,卫文濯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了。

    如若是以前,他定会立马告之。

    可现在——

    不过是乍地听到卫姮将嫁入皇室,她便嫉妒到发狂,全然没以前的沉稳、冷静,这要告诉她,万一她又沉不住气,跑到卫姮面前嘲讽呢?

    岂不是又会让卫姮有了对策,再度让老昌和他计较落空?

    思及此,卫文濯淡道:“你无须知晓太多,耐着性子看好戏便成。”

    卫云幽冷地扯了扯嘴角,“兄长这是不信我了?”

    “并非不信你,而是你几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兄需得更加谨慎为好。再者,告诉你之后,你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万一因你又一次让卫姮脱身了呢?音姐儿已经搭进去了,难不成,你还想把自己一并搭进昌王府?同老昌王过日子?”

    自然是不想的。

    卫云幽的脸色总算好转。

    “你向来心思多,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便是坏事了,不必想太多,我说过,你我乃一母同胞的兄妹,我可以舍下音姐儿,但却不愿舍下你。”

    他日后是需要为官做宰的,若有个嫡妹送进老昌王,必定会招来同僚诟病。

    庶妹便无所谓了,庶出能进王府为侧妃, 那是在庶出的福气。

    卫云幽拭了拭微微湿润的眼角,抽噎道:“多谢兄长为我思谋。”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眼前齐世子将娶李家小姐,你不如多花些心思到齐世子身上,莫让他被娶回府的正室留住步子,而把外头的你冷落了。”

    重新抿茶的卫文濯并没有发现随着自己的话音起落,坐在对面的嫡妹面色又一次变得晦暗不明。

    齐君瑜那薄情负心汉,得了她的身子后,便再也没有出来寻过她,更甚连个口信都不曾捎过来。

    定是被肖氏那老虔婆给拘束在府里头,不许齐君瑜出来同她见面。

    短暂的沉默引起卫文濯的留意,只是稍稍睇了一眼,便看出里头有些不对劲。

    “怎么?又有世子拌嘴了?”

    卫云幽轻地咬咬下唇,心里头在思索要不要说出来。

    她如今是连齐君瑜的面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