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荒坐在对面,看着外面大雨滂沱,又看了看睡着的江凝晚,心中难得平静。
回忆起来,记忆中竟没有他与江凝晚如此平心静气坐在一起的时候。
似乎除了争吵,没有任何美好记忆。
也难怪江凝晚如此厌恶他。
他不是个好夫君。
大雨渐渐变小,渐渐地停了。
回过神来,秦北荒不禁惋惜这大雨停得太快。
竟还有些不舍。
看了一眼江凝晚,那苍白的脸色让人担忧,秦北荒立刻驾车准备离开。
找了几块石头卡在上坡的淤泥之中,拉着马车,终于爬上了坡。
马车颠簸了一下,江凝晚醒了过来,却仍旧脑袋昏沉。
秦北荒快马加鞭地赶路,终于在天黑时把江凝晚送到了回春堂。
洪大夫带着人抬着江凝晚到房间里,秦北荒欲要入内时,洪大夫抬手阻止。
“秦将军,有劳你把小姐送来,但男女有别,秦将军请回吧。”
“我们会照看好小姐的。”
秦北荒闻言担忧地往房间里望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回春堂。
梨春早早便在回春堂等着了,见秦北荒走了,急忙进房间照顾江凝晚,给她更换了干净的衣服。
“坏了,小姐额头好烫。”梨春紧张不已。
“这秦北荒故意的吧,这么晚才把小姐送回来。”
洪大夫面色凝重,把脉后,又检查了江凝晚脑袋上的伤。
“好在伤口不大,主要是撞击,就怕伤到脑子。”
洪大夫立刻忙碌了起来。
半夜江凝晚半梦半醒间喝了药,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人清醒多了。
但脑袋仍旧昏沉,偶尔会有重影。
“小姐!”梨春端来汤药。
江凝晚有些诧异,喝完药问道:“昨日我迷迷糊糊看见你了,还以为是做梦,你昨日就来了?”
梨春点点头,“回春堂派人来说小姐在郊外受了伤,让我过来照顾,我就来回春堂等着了。”
“但秦北荒入了夜才把小姐送回来。”
“还好伤口不大,不然淋雨那么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