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计较,却皱眉道:“以后无须自称罪妇,老五一时糊涂,与你无关。”

    “是,谢陛下。”卞文绣应了一声,却又迟疑着问道,“陛下这句诗不知出自何处?”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句诗竟然仿佛自带画面一般,哪怕自己闭上眼都能看到那一幕花瓣随风飞舞盘旋落入地面的凄美之感。

    这是在形容落花么?为何更像是在描述落花将自己无私的奉献于世间的大义与大美?

    林止陌笑了笑:“哦,朕见你在对着花瓣发呆,便随口而作,献丑了。”

    “啊?这是……陛下所作?”

    卞文绣吃了一惊,这昏君竟然还有如此诗才?怎么可能?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

    林止陌神情淡然,借用龚自珍的这句诗也就是见景起意随口而出,没有泡妞的想法,他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看日头,这都快过午时了,姬楚玉那丫头还不回来?

    可是他这抬头看天的动作却又让卞文绣误会了,在她眼里成了林止陌傲然睨视的做派,似乎在等着自己夸他。

    有什么好夸的,就算你文采好,那也……不对!

    卞文绣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落红,落红……他不会是在暗喻我吧?知道我还没和姬景昌圆房,想要……想要我的第一次?

    念头既起,卞文绣看向林止陌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起来,变得十分警惕与害怕。

    林止陌一回头,顿时愣了一下。

    你特喵的为啥这眼神?

    有的时候,突然而起的一个念头就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就比如卞文绣,只是因为她自己的胡思乱想,现在看林止陌就如同是一个洪荒猛兽,还是色眯眯的那种,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有意无意的和林止陌保持着一定距离,甚至连目光都尽量不接触,始终低眉垂目小心谨慎的站在一旁。

    这就搞得林止陌很郁闷很尴尬,他又不是卞文绣肚子里的蛔虫,哪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当然,若是他真的知道了,恐怕会气得吐血。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姬楚玉回来了。

    “呀,皇帝哥哥!”

    老规矩,姬楚玉一见到林止陌就立刻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