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晨阳只得收敛怒火,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父亲,那位客商是做瓷器生意的,自家也有好几座窑口,因此每年的白煤用量极大。”

    蒋迁看了眼那张清单,还有紫晶黄晶芙蓉石等,都是自家矿场出的东西,这数量若是谈妥的话,哪怕是对于号称三大家的蒋家来说也是一桩大生意。

    他点点头,风轻云淡的说道:“既已谈妥,那便让敦儿去报价吧,你一会去账房支取些银钱,也顺道请人家吃个饭,莫要失了我蒋家的礼数。”

    蒋敦大喜:“多谢父亲,孩儿必定做得漂漂亮亮的!”

    这桩生意来头不小,而且还是个长脚生意,以后可以连着好多年进账,也能把这路关系变成他争取成为下任蒋家家主的资本。

    至于蒋晨阳……谁管他?

    蒋晨阳勃然变色,急道:“父亲,这是孩儿的客商啊!”

    蒋迁看都没看他,端起手边茶盏喝了一口,悠悠说道:“什么你的他的,都是蒋家的,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歇着吧。”

    蒋晨阳呆滞片刻,颓然告退,踉跄着走出门去,而蒋敦蒋政则像在看一条被驱赶的癞皮狗,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厌恶。

    只是他们不知道,当蒋晨阳出了蒋家大门,脸上的悲苦和无奈瞬间消散,蒋敦脸上的嘲讽仿佛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去吧,那么大桩生意,怎么能错过呢,我的三弟!”

    蒋敦自以为抢到了蒋晨阳的一桩天大的机缘,兴高采烈的去账房支取了一百两银子,带着那份填好报价的清单和两名管事一起坐上马车,朝城中而去。

    雨好像比刚才更大了些,细密的雨丝变成了雨点,打得车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蒋敦坐在车里,翘着二郎腿,和两名管事算着这桩生意能每年赚多少银子。

    忽然车厢猛地一震,蒋敦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撞在车厢顶上再翻了个身砸落下来,脑袋磕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啊!”

    蒋敦被撞得晕了,扶着脑袋迷迷糊糊抬头,却见车厢帘子被人掀开,一张凶恶的脸庞出现在面前。

    “哟,穿这么光鲜,肥羊啊。”

    还没等蒋敦反应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