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在殿试时写的那篇策论就有些玄妙了。
林止陌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一向以强势示人,无论是对付藩王还是铁三角,还有太平道和西南之乱,全都是以雷霆手段毫不手软的全力平息,所以他们之中很多人自以为看准了当今圣上的脾性,在那篇关于强国还是裕国的策论里选择了前者。
但是现在,他们发现好像自己写错了,既然大月氏暂时不会来犯,自然该写裕国才是。
裕国即富民,民生富足,国自然也就富足了。
难怪陛下最近在收拾常州袁家,挖出了隐田之事,原来已经露出了端倪。
现在他们后悔也晚了。
葛元矩和陈瑾也在,经过上次的砒霜事件,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了,而且在一同听了林止陌的几堂课之后已成了好友。
而且他们很清楚,虽然陛下没有公开给过他们名分,但从此以后他们就都是天子门生了。
关于殿试他们根本没有聊,听了陛下几节课,当然已经了解了陛下心中所想,这次的殿试策论还能写歪不成?
他们聊的是关于这次林止陌要对江南动手,对隐田动手之事。
隐田是士绅豪族富贵的来源,林止陌敢对隐田动手,相当于是在刨他们的根基。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毁人家业,必定会遭到无数士绅的联手抵制,一个不慎是会惹来大麻烦的。
陈瑾本身就是世家出身,当然知道世家的能量会有多可怕,而葛元矩虽然出身微寒,但他家乡福建也是个家族林立世家扎堆的地方。
两人聊了好久也没聊出了所以然,葛元矩道:“你我在这里瞎猜也猜不出个结果来,陛下如此英明神武,既然已经做了,必定是有了充足准备的。”
“不错,你我又如何能猜测陛下的神机妙算,还是歇歇吧,不过……”陈瑾也苦笑了一声,接着郑重道,“若是可以,我愿向陛下讨个差事径直奔赴江南,为清除隐田一事略尽绵薄之力。”
葛元矩眼睛一亮:“陈兄竟说出了小弟的心声,我也是如此想的!”
陈瑾也愣了愣,随即与葛元矩相视而笑。
此时此刻,两位本届贡生中的佼佼者,无视了入翰林院打磨根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