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说,孙贵妃是被将军害死的。”张正道。
“嗐,就这事儿啊。”
小公主呼地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心头一紧——“啥?!哪个二百五传出来的瞎话?”
流言蜚语,上下嘴皮子一碰,却最能使君臣离心。
苏家的将军,就算只剩一人也是大熠国本。
谁敢动她,想动她,南宫离都绝不允许。
“殿下,凭臣多年为官经验,这件事处理不好,将军怕是要腹背受敌了。”王弼担忧道。
小公主将丞相大人扶上马车,一路护送回丞相府。张正细细跟她盘了一遍最近朝中动向。南宫离听着听着,忽然气上心头,骂道:“朝廷里那帮蠢货,除了猜疑什么都不会,他们是一群大笨蛋!”
王弼眼角有点儿抽抽:“殿下,您说的那帮人,也包括先帝。”
“那么他也是个大笨蛋。”
“……殿下还真是公平正直,大义灭亲啊。”
小公主撇撇嘴,又道:“死人不可怕,活人也不可怕,唯独赵太师,我有点儿拿不准。”
百足之虫,死去活来,赵家确实有点儿道行。
王弼略一思忖,道:“赵太师乃三朝元老,先皇帝师,大熠文臣基本都是他的门生。即便如今挂了个太师的空衔赋闲在家韬光养晦,可他义子赵禄山如今正得宠,他若想出山,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明白您的意思,”小公主颔首,沉声,“治国之道,重在维稳,维稳之要,重在制衡。朝中需要一个能跟赵太师抗衡的人,譬如您。您上书之举,一方面为国为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吸引赵氏党羽的注意,保护将军,对吧?”
王弼不是没脑子,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给送进去。他挡这一下子,为定北军争取了半个月的安生日子。
虽说军情如火,但能让她歇半个月,挺好的。如今,流民安定,灾情也基本过去,出征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剩下的,就是南宫家的事。
“本宫回来一趟,就要有回来一趟的价值。”南宫离坚定十足地道,“丞相大人,大熠的士节不能塌,我还是需要您在朝堂上仗义执言。但请大人放心,我绝不会再令您身陷囹圄,若有人要对您不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