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微微颔首:“我会转达的。”
彼得·菲利普斯走后,沈舒白将目光落到谢枝韫身上,眼底有深究的意味:“一顿饭都没怎么说话,在想什么?”
谢枝韫看到地上掉了一朵大海棠,应当是花苞太大,花枝承受不住才会掉。
她弯腰捡起来,捏着断枝,转动花苞,也是,承受不住,就只有被折断的命运,花和花花都是……
她心不在焉地说:“当然是在想,怎么在一周内,让那只热情洋溢,除了正事,什么都想干的活泼萨摩耶,变成成熟稳重,会看家护院的忠犬。”
沈舒白知道她没说实话,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他嗓音低沉:“我说过,彼得很顽固,是守旧派,又是身在王室,他的观念本就不合适现代,他的话,你无需放在心上。”
谢枝韫抬起眼:“突然有点好奇,你妈妈说,她年轻的时候,跟你父亲有过一次差点无法回头的诀别,那次是因为什么?跟她当时的身份有关系吗?”
沈舒白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果然。
想当薄家的主母,没有那么容易,就算是应如愿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成功的。
可众所周知,谢枝韫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让她不舒服的人和事,她会果断远离。
谢枝韫心情突然变得不好,但又突然释怀了。
就好比一直以来都在“要”和“不要”之间摇摆,突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抗力的事,加重了“不要”,那么正好不用再做选择。
沈舒白眼睛一眯,突然出声:“谢枝韫,你在想什么。”
他很少连名带姓喊她,每次这么叫她,都是在不高兴。
谢枝韫抬起头,看到他那双丹凤眼里的阴翳,像一片藏着电闪雷鸣的乌云。
她轻飘飘地别开视线:“你老问我想什么干什么?我还不能有自己的心情啊,太子爷?”
沈舒白面色冷冷:“你是不是在想,应太太这么难当,那就不当了。”
“……”
顾岘亭是靠推理猜出她的心思,沈舒白比他厉害,靠读取她的心声。
谢枝韫不承认:“别随便揣测我。”
沈舒白:“不管你是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