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事听见她终于说到这件事,连忙出声打断了她。

    “奴婢说得都是真的,这布料送进绣房都是谁在谁接着,然后才会送到奴婢手中,过程中至少也要经过一人,若是真被奴婢调换了,拿出来以后肯定会被发现的,可奴婢说了这些后周姨娘却说这绣房是奴婢说了算,绣房的人都要听奴婢的,如果奴婢不让她们承认,她们又岂敢说真话!”

    朱管事抬起衣袖擦擦眼泪,“天地良心可鉴,奴婢虽说在绣房呆了二十几年,受夫人信赖也做了十多年管事,可也一直知道绣房是国公府的各位主子的,奴婢从来就不敢说什么绣房是我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周姨娘这是在踩奴婢的面子,踩奴婢公公的面子啊!”

    听他听起老朱管事,杨氏却脸色一冷。

    “好了,既然你说那日还有人见过周姨娘送来的布料,那就指出来让她说说。”

    朱管事连忙转身,将一人叫了出来。

    “于绣娘。”

    话音一落,就见站在绣娘后方的一人瑟缩着身子,站在她前面的绣娘纷纷让开,她便被暴露在众人面前。

    被叫到的于绣娘神色有些慌张,抬头又与朱管事警告的目光对上,更是惶恐,缓步走上前跪在朱管事的身后。

    杨氏开口问到:“于绣娘,那日可是你接手的周姨娘送来的布料?”

    于绣娘颤着声音应到:“是……”

    “那你说说,朱管事可有做偷换布料这件事?”

    于绣娘悄悄抬头,看向面前朱管事的背影,想到她方才警告的眼神,依旧颤抖着声音回到,

    “回,回夫人,朱管事没有做过……”

    朱管事勾起唇角,余光扫过周年湘,再次喊冤到,

    “夫人,您也听见了,奴婢并没有做这件事,一定是周姨娘胡乱攀咬,既然周姨娘一定要说有人换了布料,那奴婢也可以怀疑是周姨娘身边的人监守自盗!”

    朱管事抬起身就看向周年湘和她身后的蒹葭,愤愤不平。

    杨氏几人同样看过去,就见周年湘面色未变,身后的蒹葭走上前几步跪下。

    “回夫人,当时送布料到绣房的正是奴婢,也确实交到了这位于绣娘手中,可奴婢发誓,交给于绣娘时,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