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无垠的宇宙深空之中,月球那曾经雄伟壮观的部分残骸,此刻正在火星轨道之上,以一种缓慢而又略显沉重的姿态缓缓旋转着。那仿佛是宇宙在无声诉说着一段段沧桑的过往,而这过往,正与那三十亿具钢骨士兵紧密相连。这些钢骨士兵,像是被历史遗忘在宇宙角落的孤勇者,他们的机械佛骨在神秘的引力波束的牵引之下,串联成了一个巨大而又奇特的环。
每具钢骨士兵的残躯,虽然早已失去了鲜活的生命气息,但那些痛觉神经末梢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在高频下剧烈地震颤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无尽痛苦。他们的钛合金关节,本是坚不可摧的存在,此刻却因过度拉伸而发出尖啸声,那声音如同伽马射线暴一般犀利而又令人毛骨悚然,似乎要冲破宇宙的寂静,向世间宣告它们所承受的极限压力。
当最后一条神经索与克拉克基地那神秘的量子谐振器成功接驳的时候,整个环带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拉扯,急剧收缩,最终变成了宽度竟然不足百米的极细光弦。这光弦可不简单,它像是凝聚了人类有史以来所有未能愈合的创伤,像是把无数的悲伤、痛苦、悔恨都拧成了一股力量,成为了一根充满故事的引力琴弦。
在指挥舰内,雷诺那残存的意识犹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量子涟漪,虽然微弱却又顽强地存在着。他的机械脊椎,曾经是支撑他钢铁之躯的重要部分,如今却早已晶化成半透明的数据柱,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冰冷的光芒。从那脊椎断面延伸出的七万条光纤触须,就像是七万只精密的小手,正以普朗克时间这一极其微小的时间单位,小心翼翼地修正着音律的偏差。
而指挥舱穹顶的星图之上,火星那肆虐的尘暴与土星环上晶莹的冰晶相互交织,共同勾勒出了古琴的二十三徽位。这些徽位可不是随意的标记,每一个都对应着某个文明灭绝事件那令人痛心疾首的时空坐标,仿佛是宇宙在星图上刻下的一道道悲伤的印记。
当那《广陵散》的第一声琴音奏响,犹如一道锐利的剑划破了真空的寂静。赵铁鹰那钨钢制成的面甲仿佛受到了琴音的影响,自动调暗了滤光等级。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些被拉伸成弦的机械士兵正处在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他们在量子态与实体之间不断闪烁,就像是在两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