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得艰难,许辞音连忙站起身迎过去。
“陈哥。”
陈五撇下双拐,气喘吁吁地靠到墙边的不锈钢椅子上。
“哎呀,这电梯人太多了,排不上号,等等我先喘两口气。”
许辞音点点头,找到走廊尽头的饮水机,抽了两个一次性杯子接满水拿过来。
陈五果然是渴急了,他匆匆接过水,仰头就往嘴里倒。
“谢了,谢了。”
趁他喝水的功夫,许辞音低头去打量拐杖上系着的黑塑料袋。
袋子很皱巴,像一直都被团着、刚舒展不久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故意用的黑袋子,挡得很严实,许辞音连瞄了好几眼都没看出里面装的是什么,只依稀知道是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咳!咳咳!我这脑子,顾着歇息,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陈五把喝空的纸杯攥在手里,急急忙忙扭过头。
“怎么样了?”
许辞音看了眼病房的门,微不可察地叹出一口气。
“昏迷了还没醒。”
陈五一听慌了,扶着椅子就要站起来。
“怎么回事咋还没醒,伤着哪了吗?”
走廊那边过来个推着小车的护士,车上摆着些瓶瓶罐罐,一走起来晃晃荡荡的。
她在病房前站定,转头看向两人。
“是十三号房三十五床的家属吗?”
没来及跟陈五解释,许辞音连忙起身应道:
“是,我是。”
护士点点头,抬手去推门。
病房里有三张床,全都住满了,阿景在最外面的床位。
这是离小区最近的医院,阿景昏倒之后,许辞音急得不行,摸起手机就打了120。
病房很小,另外两张床都拉了隔帘,一车三人两副拐,挤进去把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病床上,阿景安安静静躺在那,面色苍白,嘴唇也是白的,看起来很虚弱,跟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护士熟练地抽过他的手,拍打两下,拿沾碘伏的棉签消消毒,接着把针推了进去。
一袋500l的葡萄糖被挂上架子,透明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