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一怔,随即摇头:“我已是别人的妾室,怎能再高攀世子?”

    彦霖不以为意:“本世子不介意。我知道郡主待你不好,她今日敢下药害你,明日就敢直接杀了你。离开林府吧,林承卓护不了你。”

    谢知秋沉默了。彦霖说得对,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端,日后郡主不一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她不想一直争斗下去,况且她已服下避子丸,不会给林承卓生孩子。

    林承卓虽喜爱她,但确实护不了她,她已经听腻了他的对不起。

    彦霖见她神色松动,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递给她:“你若想离开,便在掌心敲三下,届时会有人带你离开。”

    谢知秋接过折扇,打开一看,扇面上是一幅山水画。

    没想到彦霖还有暗卫。

    她伸手将扇子递给彦霖。

    她明明已心动,为何又将扇子还回?

    “这明显是男子的扇子,我若带回去,如何解释?”

    彦霖一愣,随即笑了:“是我思虑不周。”他抬手轻叩桌面,唤道:“钟肆。”

    门被打开,一名男子走到彦霖身后,恭敬道:“主子。”

    谢知秋抬眼看向男子,居然是云楼将酒水撒到梨香身上的醉汉。

    “这是钟肆,你若想离开,直接唤他就行。这几日,他会在暗中跟着你。”

    她收回目光,淡淡道:“世子费心了。”

    “谢知秋,我不逼你。但你记住,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帮你离开。”

    谢知秋带着满脸不悦的梨香回了府。钟肆在彦霖离开后便不见了踪影,谢知秋心想,他大概还在暗中跟着。

    傍晚时分,林承卓下值归来,来到吟秋院用晚膳。席间,他神色如常,偶尔与谢知秋说些闲话,气氛倒也融洽,用过晚膳后,林承卓忽然提议:“阿秋,我教你下棋吧。”

    谢知秋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妾身不喜欢棋,也不想学。”

    林承卓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试探:“今日我听到了些关于诗会的谣言。”

    “谣言?”谢知秋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少爷觉得那是谣言吗?”

    林承卓神色一滞,还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