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世子前些日子将喜春楼的一位扬州舞姬安置在了别院,应当就是这位了。”一位鸿胪寺的官员,侧身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同伴,小声说道。

    “可不是嘛,我也有所耳闻。不过,过两日王小姐就要回京了,世子这般带着外室出席,就不怕王小姐生气?”另一个人满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

    “唉,这世子的心思,咱们这些人可猜不透。”

    谢知秋虽听不太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那些人的表情和眼神中,也能猜出一二,无非是在说她的身份。

    她微微侧头,低声对彦霖道:“你就不怕有林承卓的人认识我?”

    谢知秋腰间的手加重力道,彦霖将目光移到她脸上,“无妨。”

    谢知秋心中一紧,正欲再问,却见俞国使臣端着酒杯走上前来,“世子殿下,这位姑娘容貌倾城,不知是哪家京城哪家闺秀?家中可还有其他姐妹?”

    彦霖举杯一饮而尽,“扬州的舞姬。”

    使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难怪如此绝色,原来是扬州的佳人。世子真是好眼光!”

    谢知秋低眉顺目地为彦霖斟酒,她知道,彦霖这番话不仅是说给使臣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宴席终于散了,永顺扶起喝得酩酊大醉的彦霖,朝着门外走去。彦霖脚步踉跄,嘴里还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谢知秋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跟在后面。

    “永顺,还有没有马车?”谢知秋问道,彦霖喝这么醉保不齐一会得吐在马车上。

    永顺摇头:“姑娘,就这一辆。”

    “我在这儿等着,你先把世子送回去,再来接我。”

    永顺点头:“是。”

    谢知秋转身走回楼内,在门口的长凳上坐下,夜风微凉,吹得她鬓边的发丝轻轻拂动,杏儿和钟肆站在她身后。

    “杏儿,你去寻一壶茶来。”谢知秋轻声吩咐。

    杏儿应声而去,留下钟肆一人站在谢知秋身后。谢知秋沉默片刻,忽然转身看向钟肆,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钟肆,你跟世子多久了?”

    钟肆微微低头,恭敬答道:“回谢小姐,两年。”

    谢知秋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