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很疼。
“你的存在是岁安的绊脚石。岁安与你,我选她。”
冬梅垂下眼眸盯着地上的白雪轻声道,纵使她再爱宋鹤安,但他与岁安没有什么可比性。
“清纤,我不是岁安的绊脚石,我可以和你一起守护岁安。”
“宋鹤安,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从前,她只用掰着指头数日子,盼望自己快点出宫,远离这如履薄冰的后宫生活,去过那和和美美的日子。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绾绾虽然没有提过她和皇后的交易是什么,但她也能从中猜出一二。
这悲剧是她一手酿成的,她不能抛下妹妹的独苗去宫外逍遥。
“阿纤,我可以等的。哪怕我一辈子不娶妻也可以,生生世世等着你。”
抬首望了眼如簇的红梅,冬梅想到的却是绾绾产床上流不尽的血……
很红,很疼!
“宋鹤安,诺言请不要随口说出,不值钱的!”
冬梅转过身去,冷声道。
一辈子太长,诺言太短,经不起这日复一日的消磨。
“你,我会让你知道的,用一辈子证明给你看!我等着你。”
转过身来,看着拂袖而去的宋鹤安留下一行脚印,冬梅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宋鹤安很好,她不配。
自从得知太后要她留下照顾岁安,便知这深宫她出不去。
纵使,她也从未想过离开岁安。
“咔嚓”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一道清丽的女声在冬梅身后响起。
“既然喜欢,又何必拒绝”
“你……”
冬梅回首,见来人正是与她并无多少交集的凌若初裹着一袭白色狐裘斗篷,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奴婢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不知眼前的凌嫔娘娘听到了多少,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宫女私相授受的罪名传下来,陛下定会将她赶出宫去。
看着冬梅一脸倔强的样子,她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苏清绾那个女人,低头失笑,竟是看花了眼。
“冬梅姑娘不必与我划分界限,毕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