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愧疚只不过是让她和岁安活得好的手段罢了,仅此而已。
冬梅见状,只好将那白色的药膏涂抹在自己手上,才将那瓶药膏放在床头的紫檀雕花镜台上。
用水直接洗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雨落、德福,找几个忠心的小宫女小太监,将外面的嫁妆……一一记录在册。”
苏清绾淡淡道,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声音已经有些发颤。
她的阿姐,就这样出嫁了。
千盼万盼,终是等到了这一日。
“阿绾,我不急的。我……”
冬梅还未说完,便被雨落和德福拉到殿外去,苏清绾只是静静地抚摸着岁安的头,一言不发。
她知道阿姐想说什么,但姐妹二人日后定会来日方长,不差这一分一毫的见面。
好好筹备自己的婚礼,才是头等大事儿。
珠帘晃动,容珩急匆匆赶来,看着苏清绾躺在小塌上一脸温柔地抱着岁安,急急将她扣入怀中。
那力道之大,令苏清绾眼眶的泪珠簌簌落下,容珩见状,粗砺的指腹捻去她的泪痕。
“绾绾,朕只是怕再去失去你。”
方才他听闻,宋鹤安口中提到绾绾曾有过自尽的念头,两眼一黑,差点便晕死过去。
强撑着一口气,才从那湖边走至这紫宸殿的小院之中,看见苏清绾母女二人活得好好的,他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活着便好。
苏清绾垂下眼眸,看着棋盘上那个大大的“猪”,眼睫微颤,投下一片阴翳。
摆那个猪,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再信任帝王含情脉脉的表露,她连一头猪都不如。
仅此而已。
但她可以扮演痴爱帝王的女人,但那颗心,却是不能再次为同一个人跳动起来。
“臣妾……也想你了。”
略略有些僵硬的苏清绾被淡淡的龙涎香所包围,整个人软了下来,睨了眼他稍稍有些绯红的耳朵,双手环住容珩的腰身,将下巴轻轻放在他微微颤动的肩膀上。
“我,我也要,我也要。”
岁安扭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