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拎着三杯热气腾腾的水回到车厢,轻轻把兰舒和王胜男的水杯搁在桌上。
“我说你俩怎么好好的打起来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兰舒将水杯捧在手里,笑着看向王胜男:“你先说吧。”
“我说个大头鬼啊!”王胜男气鼓鼓地嘟着嘴,满心不乐意地伸手梳理着自己那一头小卷毛,“我真是服了,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坐火车前我刚烫的头发,花了三十块呢!三十块啊!我还想着打扮得漂漂亮亮,做个摩登女郎走在繁华的广州街头风光风光,这下可好,你那手跟鸡爪子似的,死拽着不放,我新烫的卷都快被你拉直了!”
其实,王胜男这话多少有些夸张。
她的头发现在不过是略显凌乱,和之前相比,倒也没太大差别。
兰舒憋不住想笑,但现在要是笑出来实在是太缺德了。
“你还说我呢,你手劲也小不到哪儿去!我都感觉被你拽掉两缕头发,现在头皮还一阵一阵地疼呢。不过你现在这造型也挺有特色,下车端个盆往车站门口一躺,一天下来能要不少钱。”
王胜男气得鼻孔都要冒烟,“怪不得老人家都说漂亮的都是坏女人呢,你都坏透腔儿了!!!”
罗宁生怕她俩说着说着又吵起来,赶忙站到中间打圆场:“说真的,你们到底啥时候发现的?”
兰舒微微一笑,“一上车我就觉得不对了。”
要说不对劲的地方,那可太多了。
中年男女肤色都偏黑,而小女孩却皮肤白皙,显然是在室内养尊处优长大的。
从穿着上看,中年男女衣着朴素,衣服甚至有些破旧,而小女孩穿得却十分精致。
兰舒虽然不太懂牌子,但也能看出女孩的衣服质地优良,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假设这对男女是乡下人,就算再疼爱孩子,孩子身上也不该一点乡下的气息都没有。
最让人生疑的是,两个大人带着个孩子却只提了一个行李包,而且包瘪瘪的,从外面看只装了一半的东西。
这个干瘪的行李袋,才是引发兰舒怀疑的关键。
再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正处在最调皮好动的年纪,可这小女孩却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乖乖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