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舒猛地惊醒,“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右脚脚踝的扭伤被扯得生疼,像被人拿无数根细针扎进神经一样疼。
窗外天刚蒙蒙亮,深蓝色的天空衬着白雪,安静得瘆人。
明明睡前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再睁眼人已经躺在卧室里。
转头一看,兰妮正侧着身子呼呼大睡,兴许是昨天太累了,此时鼾声震天响。
兰舒大口喘着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突然冒出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又酸又痒,搅得她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
弗洛伊德提出过,“梦是潜意识的显现”。
他认为梦的内容源于人类心理中未被意识察觉的部分,包括被压抑的欲望、冲突和冲动。
原本没有感觉的人,因为一个梦而对那个人莫名其妙有了感觉,这种事还真不少见。
兰舒重新躺回床上,本想眯着眼再睡一会儿,可刚一沾枕头就彻底清醒了。
昨晚的梦跟刻在脑子里似的,她甚至觉得自己还能闻到空气里那股烧糊的焦味,呛得嗓子直发痒。
大过年做这种梦实在是晦气,兰舒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膈应,就像刚穿上新衣裳就被泼了脏水。
她瘫在床上翻来覆去,脚踝肿得像发面馒头,碰都碰不得。
想打电话又下不了楼,大年初一楼下小卖店八成也关着门。
心里七上八下了一整天,从上午一直熬到下午,可算盼到石余川来做饭。
兰舒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所有人都在外面,她迫不及待地扶着墙,单脚蹦跶着出卧室。
石余川脸色瞬间沉下来,几步冲过去扶住她:“老实躺床上别动!想解闷儿我扶你去沙发看电视,别自己瞎折腾!”
兰舒任由对方数落,等被扶着坐在在沙发上,突然仰起头认真盯着他:“石余川。”
“嗯?”
“这一年你千万得躲着火种!”
石余川一头雾水挑高一边的眉毛:“什么火种?”
兰舒抠着手指,一时也解释不清,“反正离有火的地儿远点,听我的就对了,我还能害你咋地?”
石余川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顶,“知道了,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