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呢?他还没退?”
“非但没退,反而增派了兵力,将襄阳围得更紧了!”貂蝉脸上忧色更重,“而且,斥候冒死探查回报,曹军大营内……似乎正在进行某种大规模的准备,营寨周围甚至出现了类似祭坛的建筑,气氛异常诡异。”
“祭坛?”血骁脑中警铃大作,瞬间联想到了之前的八岐大蛇投影和那恐怖的尸山,“司马懿这老狐狸,还不死心?又想借助倭寇的邪术?”
“极有可能!”顾雍恰在此时快步走了进来,他脸色同样难看至极,“主公,方才城外驿馆那边派人来报,说是使者钟繇等得不耐烦了,放言今日若再不让他进城宣旨,便要将主公您‘不尊王命、形同谋逆’之事昭告天下,号召群起而攻之!”
“他敢!”血骁眼中杀机暴闪,随即冷笑起来,“看来司马懿是黔驴技穷,要用这招牌来压我了!”
他稍作沉吟,对顾雍道:“传令下去,开一道偏门,只容一人一马通过!
让子龙带五十特战营精锐,去‘请’钟繇大人进来!
告诉他,我重伤难起,只能在大堂‘聆听’圣意。他若摆谱不来,就是藐视天子!”
他又补充道:“另外,给驿馆那边送份‘礼’,告诉高顺和子龙,给我盯死了,钟繇和他的人,敢有异动,先斩后奏!”
顾雍领命匆匆而去。
血骁忍着伤痛,在貂蝉的搀扶下,挣扎着下床,更换衣物。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位“天使”,拆穿司马懿的把戏。
半个时辰后,州牧府大堂。
血骁强撑着坐在主位,脸色苍白,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
赵云如铁塔般侍立一旁,手未离剑柄。
堂下,钟繇一身朝服,手捧圣旨,身后跟着十余名眼神闪烁的“随从”。
“天使远道而来,血某有伤在身,未能远迎,恕罪。”血骁声音平淡。
钟繇捋须,皮笑肉不笑:“血将军言重。老夫奉天子诏,前来宣旨,将军接旨吧。”说着便要展开圣旨。
“慢着!”血骁突然开口,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随从”,“天使宣旨,自当恭听。只是我这州牧府,不容闲杂人等。这几位看着面生,不似朝廷仪仗,倒像……军中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