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飞霞阁的胭脂水粉含有剧毒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女子们义愤填膺,纷纷前去退钱,指责谩骂方家是奸商,谋财害命。
一时无人敢买飞霞阁的胭脂。
不仅如此,官府还暂时查封了飞霞阁和方家的胭脂作坊。
官兵从胭脂作坊里找到了许多含有蚀颜粉的胭脂,并且查到了蚀颜粉的来源以及方家买蚀颜粉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方家无从辩解只能认栽。
郊外,陈怀夕的小院内,方博胜的小厮急匆匆前来禀告,说官府把飞霞阁和他们方家的胭脂作坊封了。
方博胜听完气得把茶盏都摔,他青筋暴起一脸恼怒道:“王若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鹊儿和小厮都被吓了一跳,低着头不敢言语。
陈怀夕不动声色地瞥了方博胜一眼,示意鹊儿和小厮关门退下。
陈怀夕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起身站到他的身后给他按摩肩颈,和颜悦色道:“方公子消消气,这容音阁背后可是有王家和肖将军府撑腰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这区区小计扳倒的。”
“先不说容音阁本身就是清白的,就算你此计成功了,容音阁最多也是遭受一时的口诛笔伐,损失一段时日的收入,可容音阁这点收入对于王若棠和王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过后随便花点银子找人一顶罪,说他是故意投毒也好,受人蛊惑鬼迷心窍也罢,总之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如今你姐姐还未嫁入韩家,这时候得罪肖将军府和王家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韩家不一定会为了你们得罪肖将军府,毕竟肖将军如今正得皇上器重。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办法洗脱你们方家往胭脂水粉里掺毒的罪名,压下流言蜚语。”
方博胜情绪又上来了,直言不讳道:“如今圣上病重,已无力处理朝政,更别说其他事了,能不能熬过这个夏季还不好说。所以就算圣上再看中肖将军又能如何呢,肖家在朝廷中已经没有倚靠了。”
“等我姐姐嫁入韩家,我们方家和韩家就是一家人,而韩家又是二皇子殿下的外祖家,贵妃娘娘的娘家,到时我们方家还用得着怕他们!此仇不报非君子,我饶不了王若棠和王家。”
陈怀夕弯腰,伸手轻抚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