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京师仿佛被大自然这位丹青妙手轻轻一挥,添上了一层洁白无瑕的银装。
而此刻,魏忠贤正手持圣旨,率领一众东厂番子,浩浩荡荡来到西四牌楼刑场。
他不紧不慢地坐在那里,一边哼着小曲,下边把玩着手中的两颗核桃,悠然等待着。
由于此次山西通敌卖国大案牵连的人数实在过于庞大,锦衣卫的诏狱、刑部大牢,乃至顺天府大牢和大理寺大牢,都人满为患。
无奈之下,只能分批处决这些犯人。
江宁回京之后,甚少前往镇抚司衙门,此时镇抚司衙门的大小事务便由田尔耕负责打理。
不多时,一名锦衣卫匆匆跑来禀报:“启禀大人,东厂魏公公派人前来传话,说是奉旨监斩山西通敌卖国一案的人犯,让咱们锦衣卫帮忙将人犯押送到西四牌楼。”
田尔耕听后,点了点头,随即有条不紊地安排人手前往诏狱押解囚犯。
被关押在诏狱的朱纯臣和薛濂,早已心如死灰。
朱纯臣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头顶上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薛濂则满脸写满了惊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阳武侯的传承到我这儿,算是彻底毁了。
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就不掺和这档子事儿了。”
说着,他转头恶狠狠地望向躺在旁边的朱纯臣,骂道:“朱纯臣,你个王八蛋,当初就是你拉老子下水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朱纯臣冷哼一声,回骂道:“薛濂,你还有脸说我?
当初又是谁叫嚷着,嫌我有这种发财机会不带上他的?”
薛濂闻言,顿时语塞,紧接着便痛哭流涕起来。
朱纯臣已然彻底放弃挣扎,对于丹书铁券,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毕竟落在江宁和魏忠贤手里,就算他老祖宗从地下复活,恐怕也无济于事。
而在另外一间牢房里,骆思恭和骆养性父子二人表情麻木。
骆养性表情惊恐地开口问道:“爹,我当初可是主动招供,转为污点证人,江宁说会对我们父子从轻发落。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