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禁锢,在云述准备发作的下一秒,主动拉着他到沙发上坐好,然后道:
“你先等一会儿,我把灯开一下,待会儿有事要问你。”
虽然池眠保证自己只是去开个灯,马上就过来了,但云述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在池眠打开手机的灯摸索着去开灯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云述就沉默的、静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黏在池眠的身上,没有移开哪怕半分。
云述本就能在黑暗中视物,所以,漆黑一片的室内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能清楚的看到,池眠那因看不清东西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唇瓣,能看到他有些迟疑的慢吞吞的步子,能看到他轻轻翕动的眼睫,能看到他呼吸时的起伏……
他能看到一切,自然,也能看到池眠对自己有所改变的态度,也能看到,他有些摆烂的心态。
云述不解,为什么?
池眠接下来应该做的不是想尽办法让自己拥有色欲吗?
为什么他自那天一个轻柔到不能算吻的吻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过?
为什么要说那个垃圾可能和他接下来的任务有关?
他所有的目光不是应该只放在自己的身上吗?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垃圾能够夺取他的目光?!
该死该死该死……
死了就好了,只要死了就好了,只要他消失了,池眠的目光和全部的注意力就只会放在自己的身上。
只要他死了,池眠想要完成任务,就只能靠自己了,只要那个垃圾死了……
那个垃圾,必须得死。
对于云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都有了哪些阴暗想法,池眠一概不知,他只知道:
在开灯后,他转过身看到沙发上那个歪着脑袋,浑身是血,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自己,脸上还挂着怪异笑容的昳丽少年时,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是哪个恐怖片里跑出来的鬼怪。
默默盯着毫无知觉的云述看了好一会儿,池眠妥协了,他叹了口气:“你先去洗澡吧。”
难怪他在云述靠近时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浓郁到甚至有些呛人的糜烂香味。
这简直就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