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夏虫。”

    柳明菁连忙问道,“张先生,那这个霜骨之毒该怎么治,回阳针是也是至阳针法,不能治疗这种病症吧。”

    “谁说不能。”

    张奕轻笑一声,说道,“回阳九针的用法可不止一种,阴阳本就相生相克。正为阳,逆为阴,压制炎毒不在话下。”

    “逆转回阳九针?”

    柳明菁惊呼出声。

    针灸之术极为复杂,转阳为阴,逆转施展,这种手段太过骇人听闻了。

    梁知秋摇头叹息一声,真是不知者无畏。逆转回阳针的难度不亚于将一篇几万字的晦涩文章一字不差的倒着默写,而且就连书中文字笔顺都要反着来。

    能够顺着施展回阳九针的人都寥寥无几,逆转针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张奕也废话,开始落针。

    梁知秋跟柳明菁屏息注目,观察着张奕的落针手法,只见他将一根根银针精准无比的刺入胡春明的周身大穴中。

    这一次,两位神医完全看不出任何头绪。

    可随着一根根银针落下,看似杂乱,实则又蕴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在规律。

    这种感觉,就像钢琴家把乐谱拿反了,却依旧演奏出截然不同的钢琴曲一样。

    直到七七四十九根银针落下,张奕才停下来。

    原本畏寒怕冷的胡春明,浑身冒汗,皮肤滚烫,就连他身上的汗水也化作雾气。

    梁知秋瞠目结舌,“难道,胡司长中的真的是炎毒?”

    “行了,十分钟后拔针,这个霜骨之毒就能清除干净了。”

    张奕落下最后一根银针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梁知秋跟柳明菁还沉浸在张奕神乎其技的行针手法里。

    通过这次观摩,他们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受益良多。

    “张先生,您说得对,我就是井蛙夏虫,不知天高地厚。您妙手回春,医术了得,梁某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梁知秋再也没了傲气,彻底拜服。

    柳明菁迟疑了几秒,说道,“张先生,我能不能拜你为师?”

    张奕看了她一眼,摇头道,“算了,你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