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缓缓踱步,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康令颐,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而出:“朕是不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以至于你现在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当众戏耍谢砚之,挑拨离间,你当朕没听出来?”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康令颐的心上。
“刚才他来道歉的时候,你在做什么?那个时候的你正与朕缠绵悱恻,朕怕你不开心,才说了他两句。他学你撒娇,你居然笑了,随后朕动手教训他。康令颐,你摸着良心说,朕现在有对你动过手吗?”萧夙朝的眼神紧紧锁住康令颐,那目光中既有愤怒,又有失望,仿佛在等待她一个真诚的回应。
康令颐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没有。”她偷偷抬眼看了看萧夙朝,只见他眉头紧锁,满脸的不悦,心里愈发紧张,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萧夙朝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你惹朕生气,顶多让你晕了三四次,你对朕来说不一样,你在朕的心里份量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谢砚之是说了不该说的,朕训他,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但是令颐,宝贝儿,咱们这一帮人从高一开始一起走到现在,很幸运能相处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他说着,又走近康令颐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康令颐朕问你呢。”
康令颐被萧夙朝盯得有些发慌,她咬了咬下唇,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小声说道:“陨哥哥,我给他们道歉。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任性,不该戏耍谢砚之,也不该挑拨离间。”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了拉萧夙朝的衣袖,试图用自己的撒娇让他消消气。
萧夙朝却不为所动,他挺直了身子,表情依旧严肃:“站好了,康令颐你听好了,你任性朕宠着,你受委屈朕护着,哪怕是谢砚之他们都可以选择站在你这边。但是,他们没有义务,懂?打电话道歉去。”他的声音不容置疑,仿佛在下达一道必须执行的命令。
康令颐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萧夙朝,眼中闪烁着泪花:“我知道了,陨哥哥你别这么凶嘛。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就打电话道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