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日子,兄妹二人早已习惯,那些水匪也不敢打劫官船,就算出了些变故,黛玉不该如此慌忙。
黛玉留了碧烟,泛红在门口,独自一人进了舱房,神秘的道:
“今日船上从京口上来一位老师的子侄…”
白檀摇着折扇道:“我晓得,是张家大房的二公子张若霭,奉皇命去天津口排查走私船只。”
黛玉的小脑袋点个不停,继续道:
“此次排查,将王家之前的旧事给翻了出来,
消息传到了京城,陛下震怒,让人彻查王家,
其余的倒还好,只是听说王家两房内宅,有人放印子钱逼死了人命,更有许多包揽诉讼等有违律法的事,
凤嫂子父亲的爵位给撸成了白身,王子腾大人本该晋升的官位也被压了下来。
这消息若是传到了贾府,二舅母和凤嫂子肯定要坐蜡了。”
白檀听黛玉语气中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冷意,难免有些好奇。
黛玉表面清高,但骨子里其实良善好说话,嘴巴虽然不饶人了些,但却没什么坏心思,
这种幸灾乐祸的话白檀也是第1次从黛玉嘴里听到。
黛玉看到白檀眼里的好奇和询问,嘟着嘴道:
“临行前,母亲和我说,她在家时与二舅母素来不睦,
每年母亲给娘家的年礼总是要多出一倍的,可二舅母的回礼却只是寥寥几样,
两家离得这样远,二舅母还这般的怠慢,
我们过去暂住贾家,二舅母定会为难我们,此事一出,想来她也没有闲心挑拣我们的不是,咱们兄妹岂不是松散不少?”
白檀合起折扇,笑着点头。
这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林家刚要到京,二舅母所依仗的王家便出了事。
这件事是林如海拜托张家做的,白檀之前便把二舅母和凤嫂子放印子钱之事透给了林如海,
官眷是不允许放印子钱的,有违者官身被撸都是轻的,全家流放沙头的更是比比皆是。
贾家和林家有贾敏在,贾敏不会看着娘家败落,贾林两家必然撕罗不开,
与其到时候贾家这事犯了后,林家要费力捞人,
不如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