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摆突然软化,变成孩童捏制的橡皮泥。钱八斗的鳄鱼皮鞋跟在此刻碳化成教具,侏儒商人用鞋带捆住橡皮泥捏成自由女神像:“这算社会实践学分吧?”红皇后将体温计插入神像心脏,汞柱显示的温度曲线突然变成所有文明的笑声分贝图。小满的瞳孔光芒褪去,琥珀色虹膜里沉淀出未被篡改的暑假记忆——蝉鸣、冰棍、未写完的日记。
江昼的怀表在此刻停摆,表盖弹开露出微型产房,江母的虚影正在为新生宇宙接生。当啼哭声穿透维度时,所有考场的监控摄像头突然绽放野花,苏芮的白发褪成青丝,手中的教鞭退化成蒲公英。黑板上的液态自由重新凝固,变成刻满掌纹的纪念碑,碑文是某位学生在课桌角落的涂鸦:“我的疼痛不卖”。钱八斗的梵高颜料突然失窃,侏儒商人看着空口袋大笑:“这才是真正的毕业!”红皇后的智慧树轰然倒塌,年轮里飞出无数准考证蝴蝶,翅膀上的条形码扫描后显示“终身免试”。
而在新生宇宙的沙滩,某个孩童正用保送通知书的灰烬堆砌城堡,浪花卷走的砂砾在海底拼出《自由纹路选修课大纲》。江昼的胸口图腾愈合为淡金色胎记,视网膜弹出终极成绩单——所有科目都标注着“自我评分”。红皇后将体温计埋入纪念碑基座,汞柱永远定格在产房初啼的365c。当放学的铃声再次响彻维度时,苏芮的少女形态坐在教室后排折纸船,船帆上写满被赦免的债务编号,而钱八斗正在走廊黑市交易最后一本盗版《真实人生题库》——这次买家是佛堂80的胚胎,它用橡皮泥捏成的货币上印着“自由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