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太子的庄严,“立刻拨放钱粮,用于赈灾。”
“陛下,没钱!”
梁守道轻轻一躬身,“前年,陛下要重修养心殿,还要重修武明宫,钱都用在上面,国库空虚,现如今只有三十几万两的存钱。这点钱不能用于赈灾,要给边关发放军饷。”
就这点儿钱了?
朱寿一阵错愕,现在的大明帝国也是万国来朝,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钱?
综合了一下记忆,朱寿的神色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朱建文刚登基的时候,国库还有很多余钱。
可偏偏他是个昏君,刚登基就把钱用在了挥霍上,现在还欠边关守军半年的饷钱。
边关守军但凡有人蛊惑,早就造反了,还和鞑子打个屁?该谈什么保家卫国?
但朱寿也很清楚,两年的时间再怎么挥霍,也不至于搞空国库,肯定有人贪腐。
问题是,他连个嫡系都没有,查贪污也是镜中花水中月,要再等等看从长计议。
现在能挤出钱的地方,就是宫内的各种工程了,朱寿很无奈的开口:
“停止皇宫内所有工程,修好的全都拆掉,卖了换银子!
江南水灾要救,边关将士的饷钱要发!”
刹那间,文华殿内一片死寂。
要知道,当时很多人反对修建皇宫,朱建文大怒,杖毙了前任民部尚书。
现在朱寿要拆了,就有点儿让人费解了。
皇帝还没死呢,就公然违抗皇帝的圣谕,这不是找死吗?
狐疑地看着朱寿,梁守道略微沉思了一下,“太子殿下圣明!”
圣明?
说得很言不由衷啊。
朱寿冷哼,“传民部尚书闵月,民部侍郎王珪!”
不多时,闵月和王珪,来到了文华殿。
值得注意的是,闵月就意思意思,行了拱手礼,漫不经心的没把朱寿放在眼里。
相反,王珪却行的是跪拜礼。
“见到本宫为何不跪?”朱寿冷眼看着闵月。
“臣,只跪天子!按照大明礼法,见到太子殿下行拱手礼即可。”
闵月斜着眼睛看着朱寿,浓浓的嫌疑、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