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分钟,你们再不把人给我叫出来,我就把炸药点了,我要把这里所有人都炸死,还有这个破楼盘!”
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混杂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楚歌透过防爆警包围圈的缝隙往里看,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因常年在工地露天工作,他一张脸黢黑,腰间绑着鼓鼓囊囊的炸药包,一手还握着硫酸瓶,一手拿着打火机,他一条腿好像看起来有点瘸,整个人精神异常兴奋,又看起来神志疯癫。
“你告诉他,我就是裴靖寒!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
裴靖寒吩咐完楚歌,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包围圈。
楚歌也赶紧上前,用手语转述了裴靖寒的话。
赵健眸光晃了晃,从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
“就是你……坑了我的工资,害得我老婆没钱治病,耽误了疗程,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把我老婆的命赔给我!”
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赵健怒极之下,把手里的硫酸瓶朝裴靖寒砸过去。
还好防暴警察动作快,用手里的方盾,挡住了那瓶硫酸。
玻璃瓶碎裂,高纯度的无色液体碰到了特殊材质做成的方盾,在那盾上灼出斑驳痕迹,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在风里飘散开来,令人无不掩鼻。
“你别激动,裴总他没有恶意。他也没有坑你的工资,都是老崔干的。”
她心惊胆战地比划着,向赵健解释。
“滚!你和裴靖寒是一伙的,我不会信你!”
赵健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自制的浓硫酸“炸弹”,朝她丢去。
这次,吓得楚歌往后大退一步。
那东西,只要一滴,碰到皮肤上,就能把血肉骨头腐蚀个彻底。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楚歌面色登时惨白,这样零下几度的冬天里,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裴靖寒用身体挡到了楚歌面前,用眼神睨了她一眼,意思是叫她离开。
之前跟赵健交涉的王工气喘吁吁跑到了裴靖寒面前,一边擦汗一边恭恭敬敬地说:“裴总,您还是走吧,赵健真的疯了。我都跟他说了,这事跟您没关系,是老崔那个王八羔子坑了他的工资去赌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