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时暴怒,“蹭”一下起身,隔空伸出食指狠狠指着陈蜜儿的额头,
“你有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
“你说重复就重复?”陈蜜儿掏了掏耳朵,“那你先给我这娘们来个三步一叩头吧。”
苏又成从来没见过比陈蜜儿那么嚣张的人。
气得肺疼,涨红脸转头质问陈建平,“陈建平!这娘们你管不管?”
焦头烂额的陈建平也是干着急。
一边公事的老同志,一边他养的亲闺女。
他两头不是人。
一番挣扎后,看向一身悍匪气的自家闺女,皱眉呵斥道,“闺女!没点规矩,男人说话论事,你来插什么话?”
“回屋去,别瞎胡弄!”
陈蜜儿嫌弃刮他一眼,一手把他摁到木凳坐好,“老头,你别说话,我听着就嫌吵耳。”
朝还粗着脖子要公道的苏又成抬了圆下巴,浑身匪气,脸上横肉多,表情更是夸张显眼。
抖着腿,十足十糙汉子的痞荡,
“找老头没用,啊,我今个就敞亮说话,你来我家,就是客,而我呢,是主,你又喝又骂我家的人,你算个球的锤子爷们。”
“就你这样,要是我,我家大门都不带让你这孙子进,要不是老头他好说话,放你进门,你就偷个乐吧你,搞啥爷们不爷们,没个本事的人,就爱扯蛋,扯东扯西整得自已多高大上,说到底,你啥鸟用都没有,就会说,哔哔赖赖一大堆就会推卸责任,你算个鸟蛋的爷们,我一个娘们就看你不起,咋得了?!还不让人说句实话,你咋那么爱往自个脸上贴金呢?我告诉你,你这怂样,我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打着老熟人的晃子,找我爹不是,我看不过眼,就怼你咋了,粗着脖子指着人,说到底也就长了把嘴,干不事的杂种!”
她一番糙里糙气的土匪式的土话,气得苏又成连个像样的字都蹦得难受,“你、你、你……”
陈蜜儿嗤笑,眉眼挑得老高,瞪他,“你什么你?
苏又成脸色红了又紫,也算是碰到冷铁钉,她这副比糙爷们还长的说话,他必定是争不过。
可他是谁,他是村里有名望的大长辈,村里哪一个人见着他不是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