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像导火引,引人遐想。
沈北山闭眼掩饰住眼里的情绪,拿着医书的手背几许青根暴起,书页还停留在之前那页。
隔着一面墙的人,舒坦呼一口气,陈蜜儿做完一轮高抬腿。
她捏了捏两侧大腿,与一周前软趴趴的膘比,腿部肌肉更紧实些。
小腿,手臂,肩膀也是带了韧劲,这发现让陈蜜儿惊喜,说明这一周下来的坚持没白费。
抓紧时间做完剩下几个暴汗的胯下击腿,陈蜜儿换了身衣服出家门。
泥砖砌的墙不隔音,对面刚停下,坐在凳子的沈北山就知道陈蜜儿做完了那些离奇古怪的一套说上名的练操。
往常她都是做完休息一阵,就会去洗澡上炕睡觉,今天反常,她出了门就没了动静。
听不到她推门入屋的声响,沈北山穿上搭在木衣架的黑色外套,带上手电筒出门。
天黑路暗,手电筒的光束打在树梢上,好几只蚂蚱“嗖”一下朝暗处跳开。
河沟村就坐落在凹地的谷底,夜降临后,温度低得钻心窝的寒,出门在外,不穿厚实些,朝着地上刮的风能够吹得人站不住脚。
出门前,他留意过陈蜜儿的房屋,的确是不在屋。
她睡觉前,房门贯爱在屋内反锁,今晚却锁了门,人不见人影。
沈北山拢紧厚外套,放快脚步沿着不少碎石头的泥路迈大步。
今天从县城倒腾一大堆的鸡鸭,没准,她就去那了。
陈蜜儿拿着手电筒,绕着石头压紧的大捞布转圈。
她放不下心,这么多鸡鸭,都是钱疙瘩,真被人盯上,她肯定得不偿失。
她睡不安稳,最近蝗虫到处飞,加上钱家一家七口还传出因蚂蚱中毒的事,村子的人几乎不出门,可事无绝对,她下了血本揣着发家的宝贝,她得看牢。
鸡棚搭在之前种花生的地段,地大路平,走过竹根林往前两百米就到了。
鸡棚周围一周都是透明的大捞布,光束打在一周,沈北山提着的心放下,陈蜜儿的胆肥,摊开手掌不见指的黑,她一声不吭就出门。
陈蜜儿正上下察看鸡棚周围有没有漏风,走着走着,拧了眉头,不知哪来的光束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