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川面色发黑,这娘们说话糙里糙气的,比平常娘们脸皮要厚。
他打开门做生意,最忌讳跟人起冲突,他不就顺口提句让个男人当事,反倒是找上门的娘们不乐意。
“要卖就卖,不卖就算,问东问西,我也懒得跟你个娘们扯蛋!”
难怪后世那么多家庭有封建思想,现在这年代,就多的是瞧不起女人的男人。
流传一代又一代,腐败的思想渗透某些人的骨髓内。
陈蜜儿逼自己赶紧冷静,她能遇上这种男人也不奇怪,村子里多的是这种人。
她闹腾也改不了什么,她要做的是改变自己。
适应环境,干一场大的给这些男瞧瞧,女人不比男人差。
陈蜜儿偏在他这订了两车钢筋,一车水泥。
秦年川拳头掐得咔咔响,这娘们大大几张票朝他桌上一甩,刮起的风就像啪啪打他的脸。
陈蜜儿是个硬骨头,骨子里就是桀骜不驯的主。
像看不见秦年川的黑脸,笑眯眯弯起嘴角。
“麻烦你手脚放干净,别搞小动作,我订的钢筋泥水都按原价给了钱的,你可好好搬搬抬抬上车,别让我催你。”
“要是耽误我的时间,下次我就去村头大妈唱衰你,说你收钱不干事,跟我这个肩不能杠,腰不能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较劲呢。”
秦年川一双漆黑的眼眸泛冷,那么多年打开大门做生意,跟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打过交道,第一次有掐人脖子的冲动。
陈蜜儿根本不怕他,县城人多着,看他砌的砖屋有几年了,这八九不离十是长期开门做生意的人。
他跑不了,也拿准他不敢对她动手。
她就是要花钱打他的脸。
双手环胸盯着秦年川喊来几位汉子老老实实给她装车。
反正要指路,陈蜜儿又理所当然随车回了村。
秦年川眸色微变,刚跳下车,就注意到眼前被推平的黄泥地,目测也有大大六百多平方米。
不远处还有不少鸡鸭在地里啄食蚂蚱。
陈蜜儿下了车,指着一旁她想好的空地开口。
“卸在这里,里面明天开始挖槽,一大车钢筋还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