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是?”田晓霞脸色也差,绕路走就绕路走,这装模作样踮脚跟,撅屁股,看得恼火。
“管她。”陈蜜儿啥也见过,伸手轻拍于兰花肩头摇头,“故意找茬的,你就算水不滋她,她也会找你麻烦,这窝囊气,要搁我头上来,我手撕了这心机婊的脸皮。”
特么太把自己算根葱了。
于兰花心稍定,她本来就怕生出什么事来,这一被挑剔,眉心跳到心口。
“你不找她,她找你。”陈蜜儿本还想开骂,没想她不来,敢情是找替罪羊。
“这看着像正经姑娘。”田晓霞恶寒。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猜得找?”陈蜜儿不想多说,这没营养的人,竟聊些没营养的话。
于兰花攥紧衣角,她没来陈家,天天少不了骂一顿,可陈蜜儿根本不怪她。
田晓霞也开了眼,这好好的姑娘,心思那么深,“真看不出。”
收了摊回村,三轮车刚过了村头,路边一家泥砖房聚了不少人。
陈蜜儿本来没心思理那么多,可那两道女孩的哭声很熟悉,几秒大,几秒又小,听着就是边打边哭。
“打死你这两个偷东西的小贼!偷我家狗蛋的书,还手多多偷肉包,怎么了饿不死你这没人要的小赔钱货,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天就学着怎么偷人东西!”那一农妇拿着竹鞭抽人,粗暴扯着转手反绑的小春的牛角辫子。
陈蜜儿停车拨开人群,眉微拧,这本该上学的小春小秋怎么在这?
白有立也烦,这好端端的,搞这摊事出来。
挠头。他又不得不管。
鸡毛蒜皮的事,也就这些黄脸婆斤斤计较,面上却不显,严肃劝她,“吃了就吃了,找她家长,这种小事,你跟我闹什么?!”
“你是村长!你怎么不管不顾?以前陈建平在位,他什么都管,到你这怎么就是小事?”农嫂愤怒,“我找你,就是为了讨个公道,村子里有大小事,你当村长不管,谁管?你这是要害死人啊。”
“走走走!”白有立也没了好脸色,都磨了他十几分钟了,还不走,绑着两个没人要的赔钱货找上门,有什么公道?
他又不是她衣食父母,谁爱管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