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凌晨才睡,冯乐陶依旧在生物钟的强制开机下醒了。
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睛皮,抓了抓睡乱的头发,躺在床上伸着懒腰。左手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侧头看向手边,是昨晚赵清安带来的木盒。
伸手将盒子拿到眼前,手指顺着盖子上的图案移动,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庞笑得甜蜜,“清安雕刻桃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木盒上的桃子是专属于冯乐陶一个人的印记,整个木盒打磨得十分光滑,可见是被人用心做好的。
其实不用打开她也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一本记录着赵清安这一年里的生活乐闻和一份惊喜。
当年赵家搬离京城时,从来没离开过清安哥哥的小乐陶打包自己的行李哭着要一起走,两家家长劝了好久都没用,直到小清安答应日日都给她打电话才勉强哄住。
小孩子的承诺在现实面前被残忍撕碎,电话不是打了就能联系上的,信件更是需要长时间的等待。
他们只能用纸笔记录下对彼此的思念,从幼稚反复的直白,到含蓄内敛的妄想,一本本堆放在房间的角落。
交换日记的活动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本子里记录的心事越来越少,生活琐事却越来越多。
连续翻了几页,本子里写的日常很详细但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内容。
冯乐陶开始怀疑那看着正经的赵清安是不是背着她有两本日记,不过她不敢求证,因为她有三本。
冯乐陶合上本子,从木盒里拿出最后一件物品,是一个有些粗糙的红色瓷杯。
从杯子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杯子出窑的日期和来历,这是一个赵清安外出考察时在当地的工厂亲手做出来的杯子。
颜如霞进来时就看到她女儿坐在床上举着丑杯子在傻乐,她在心里冷笑,没出息只敢搞暗恋的倒霉孩子。
“咳~”
沉浸在快乐里的冯乐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跳慢半拍,手上的杯子没拿稳掉在膝盖上,虽然有被子的缓冲依旧吓得她嗷了一嗓子。
“妈妈!你吓到我了。”还好还好,杯子没事。
冯乐陶将手边的东西收进盒子里,掀开被子下床,正想和她的好妈妈来个早安抱,但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