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义父还有我等,若是此事被他们捅到圣上面前,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我也会受到更重的责罚。”
赵文华心里很清楚,虽说严党在朝堂上势力庞大,天下一多半官员都是严党成员,义父跺一跺脚,朝堂都能晃三晃,但还做不到一手遮天,比如李默一党还有一些不党而党清流,明里或者暗里与严党不对付,虽说势力远不如严党,但也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朝堂上时而出现的弹劾义父及其他成员的奏疏就是明证。
本来自己提出祭海时,李默等一些清流就反对不已,现在他们肯定瞪大眼在盯着祭海。
这种小手段瞒不过他们。
若是被他们捅出来,事情反而会更不好收拾了,想要脱身,几乎不可能。
“这样的话……”胡宗宪沉思了一会,然后意味深长的对赵文华说道,“其实只要有人承担起本次倭寇夜袭的责任,大人自然就脱责了。”
“虽然俞大猷、汤克宽他们享负信任、失职失察,难辞其咎,但是他们的肩膀太小,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赵文华敲了敲椅子扶手,看了看胡宗宪,又看了看朱平安,缓缓说道。
赵文华对于将责任扣在俞大猷、汤克宽他们头上,没有一点心里负担,不过这两人只是带兵将领而已,门下走狗一样的武夫,背不起这么大的锅。
“他们肩膀小担不起的话,谁能担得起……”胡宗宪说着,与赵文华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那是张经大帐所在的位置。
一股阴谋味在帅帐黑蔓延开来。
我去,他们这是想要把锅扣到张经张总督头上,朱平安顿时就意识到了。
毕竟,在场所有人,除了赵文华外,能够背得起这么大一口锅的,也就只有张经了。
朱平安禁不住一股热血上涌,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吧!当初是你们拿出圣旨,以圣上的名义,压服了张经,夺取了祭海大权,由赵文华主持祭海大小所有事宜。结果事情出来了,就把黑锅屎盆子往人家张经头上扣!
在朱平安热血上涌的时候,赵文华和胡宗宪已经开始找张经的问题。
“当初我背着祭海使命,初来乍到,他就对祭海多有微词,意图草草祭海,应付了事,还想将祭海款挪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