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的，是姜云从紧咬的牙齿缝中挤出的两个字：“闭嘴！”
虽然姜云承认，这次中毒的确是自己大意了，但他岂能不明白，虚耗在那烟气来到自己面前之时才开口提醒自己，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里是落零面，自己和两具本源道身无法有任何的联系。
也就意味着，即便借助于本源道身，自己可以死而复生，但不会拥有落零面内的记忆。
而虚耗，很有可能在自己死后，去找仲问合作。
以仲问那强大的背景，恐怕真有办法帮助虚耗恢复自由身。
然后，虚耗可以假装魂中还有自己留下的烙印，去接近重生后的自己！
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会反过来被虚耗控制。
因此，现在姜云根本不想再听虚耗说的任何话。
在姜云的呵斥之下，虚耗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怨恨和期待之意！
姜云的猜测大部分是对的。
虚耗就是故意要让姜云中毒，让姜云死。
只不过，虚耗要的不是和仲问合作，而是要那座六相须臾阵！
起初的虚耗，是真的不希望姜云有任何的意外，更不想落入仲问之手。
但是，当他认出那座阵法之后，心思立刻就活泛了起来。
因为，他精通阵法，尤其是和时间有关的阵法。
恐怕就算是窃空一脉的人，论对于这座六相须臾阵的了解，也比不上虚耗。
虚耗有着一定的把握，自己可以进入阵法之中，将阵法占为己有！
如果成功，那他何止能够摆脱姜云的控制，就连那道龙纹，以及整个落零面，都会归他所有！
不过，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始终都是在纠结，到底应该是帮助姜云，还是趁机让姜云死在这里。
最终，他还是决定冒险试上一试。
而现在姜云的状态，自然让他非常满意。
哪怕姜云想要杀死他，都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因此，只需要等着姜云真正倒下去，他就能够脱离姜云的身体，去往阵法所在，抢夺阵法了。
姜云突然抖手一扔，在他的上方出现了一定之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