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墨的反应，让姜云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本能的认为，凉墨这是装的。
毕竟，自己的手指还没有碰到凉墨，对方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如果是装的，那口魂血却又是货真价实！
以她现在的状态，喷出一口魂血，就相当于是喷掉了半条命。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为装给自己看，那凉墨委实太傻了。
不过，姜云倒是收回了手指，就冷冷的盯着对方，看看她到底准备做什么。
一口魂血喷出后的凉墨，面色已经变得惨白无比，身体都是摇摇晃晃，已然是站立不稳。
尤其是她的双眼之中，更是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姜云知道这凉墨性格多变，变脸比翻书还快。
但是此刻对方眼神中的空洞却是极为深刻，同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姜云不禁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对于姜云的问话，凉墨没有丝毫的反应，根本就是没有听到。
姜云不得不再次开口，将声音直接送入了她的魂中，才将她给惊醒过来，抬头看向姜云，眼中依然是无尽的茫然。
但好在她终于有了回应，喃喃的道：“死了，我的本尊死了！”
这个回答，让姜云的瞳孔骤然一凝，完全明白为什么凉墨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以及突然间变得失魂落魄了。
姜云接着问道：“你的本尊，是让道君杀了吗？”
“不知道，不应该啊！”
凉墨无力的摇了摇头，继续喃喃的道：“我的本尊实力和道君不相上下，而且还有烛龙他们相助，我还有保命的杀手锏，道君不可能杀得了我！”
凉墨敢和道君去抢龙文赤鼎，当然是有着一定的自信了。
而像她这样的人，更是会为自己留好退路。
即便争夺失败，凉墨也能确保自己的本尊不至于会丢了性命。
因此，现在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本尊竟然被杀了，这除了让她这缕残魂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之外，也是让她不敢相信和接受。
姜云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凉墨，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坤灵帮助道君，杀了你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