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威压,让她在惊惧中窒息。
那枚夏倾月让她代为毁去的铜镜,她知道是其母亲所遗,她担心夏倾月以后会后悔,便第一次悄然违命,没有毁去……没想到,这却成为她身上唯一一件可追思之物。
夏倾月为云澈所杀……如今,又是云澈,竟要将她身上这最后的追思之物都夺走。
但是,她无法拒绝。
她的身边还有葳儿,她的身后还有家族。
不敢太久的迟疑,更无言抗拒,她唯有艰涩的伸出手掌,掌心,是那枚对她而言最重要之物。
收紧的五指尚未张开,一股玄气骤然袭至,掌心铜镜已落在了云澈的手中。
瑾月瞬间泪如泉涌,心脏仿佛被生生的剜去一块,空落的无比难受。她紧咬着牙齿,才没有发出失控的泣音。
简单小巧的铜镜,在下界都再普通不过的金属材质。云澈的手小心的捧着,心间短暂的激动与欣然后,随之涌上的是更深的压抑与悲切。
茫茫大千世界,皆已为他脚下之地。
但属于夏倾月的,竟只剩手间这枚小小的铜镜。
他缓慢而小心的握紧,转过身去,玄气涌动,准备离开。
“云公子!”
身后传来明显带着泣音的女子呼喊,太过心切之下,她下意识喊出的不是“云帝”,不是“魔主”,而是那个当年的称谓。
或许,她愿意留驻心间的云澈,一直都是当年的那个“云公子”。
“我……我知道主人她对不起你,但……但那真的是主人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了,求你……求你无论如何……不要毁掉它!”
悲戚无尽的哀求声中,她身躯软下,单膝跪地,发出着无法休止的悲伤呜咽。
云澈停在了那里,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身。
“她没有对不起我……从来没有。”
耳边的声音不带半点曾经的阴森凶戾,随音入心的,却是几分相近的黯然与魂殇。
她缓缓抬首,对上一双漆黑……却没有丝毫阴暗与威凌的眼睛。
“瑾月,”他看着身前的女子,轻轻说道:“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厌她,辱她,嘲弄她的选择,讽刺她的结局。唯有你,一直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