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浸入到一边的一桶油脂之中,只听“滋”地一阵,轻烟腾起,这一桶油脂都开始冒起了气泡,而一股烤肉的焦糊味,充满了整个铁匠铺。
可是刀刃的那一大块,还是留在这一桶油脂之外,尽管背面的一大块正在慢慢地褪去红色,可是留在外面的这一大块,依然是象要融化一样,刘裕的手纹丝不动,保证着刃口这三寸赤红,不入油脂之中,直到一刻钟之后,他才提起了这一块刀钢,只见背面已经变成了青黑之色,不再发热,而刃口三寸,仍然是一片赤红,腾着热气。
刘裕直接把刃口那一部分,又伸进了铁炉之中,孔靖再次鼓起猛火,烤了几分钟之后,整块刃口再次红得发紫,这回刘裕只稍稍地砸打了几下之后,就把这块刃口,浸到了旁边放的另一桶发着臊气的尿桶之中。
“滋”地一声,整个铁匠铺里弥漫起一股中人欲沤的味道,让人仿佛置身于茅坑之中,刘裕的眉头皱了皱,这让他想起了上次刺杀刁家兄弟时钻粪道的经历,那味道是如此地熟悉。而这次为了淬火,还特意取了猪牛羊马驴这五种牲畜的尿液,但愿能靠这个,把刃口练成百炼之钢。
刘裕想着想着,不禁出了神,直到一边的孔靖高声道:“可以了!”他这才反应了过来,把这块刀钢取出了尿桶之中。明显可以看到,刃口呈现古铜之色,隐隐地泛着紫色的光芒,而刀背则呈现青黑之色,正是那熟铁渗入了炭粉后的颜色。
孔靖一个箭步冲到了这把刀前,细细地端详着刀身的颜色与刀上的条纹,不停地点着头:“好,实在是太好了,想不到这鲜卑人的炼刀之法,竟然如此地神奇,用百炼钢为刃,以熟铁为刀背,混合炼制的时候,百炼钢里的炭粉可以渗入刀背之中,使熟铁变硬,又不失韧性!”
刘裕哈哈一笑,拿着大铁钳,夹着这个刀片,对着边上放着的一具精铁札甲,就是用力一挥,只听“嗖”地一声,这件由精钢甲叶所打制的铁甲,在这把刀面前,竟然如同豆腐块一样,应手而成两半,自胸部以下,沉沉地落到了地上。
孔靖睁大了眼睛:“太厉害了,想不到用这五牲之溺淬火,竟然有如此的神兵利器,真真是削铁如泥啊。”而铁匠铺里也暴发出一阵欢呼之声,不少忙活了几天几夜的工匠,都兴奋地拥抱在一起,眼泪都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