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抄着弓箭,举着马槊,在后方来回逡巡着,而左边,右边和正面,则是大批的晋军步兵压来,一边喊着号子,一边用匈奴语在高声呼吼着:“放仗,放仗,饶汝一命!”
俱难咬了咬牙,抽出了大刀,厉声道:“匈奴勇士们,我们是天之骄子,大秦的勇士,就是死,也不能退,不能降,晋军不过是用了点诈术,现在大家随我冲击,一定可以破敌!”
一个副将白兰克,跑到了俱难的身边,一脸忠义的说道:“大帅,末将愿领兵先攻!”
俱难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哈哈大笑道:“白将军,果然忠义,你先冲,我随后接应!”
那白兰克拱手回了个礼,转身就是一声呼哨:“白本部的兄弟,跟我冲啊!”
五百余骑,紧随其后,向着对面如林般压迫而来的晋军方阵就冲了过去,俱难大叫道:“快,吹号,吹号,给白将军助威!”
可是他身边的传令兵还没来得及把号角放到嘴边,就见冲出了二百多步的白兰克,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紧接着是头盔,从怀里扯出了一大块白布,迎风飘扬,一边高举着这块白布,一边用生硬的汉语大叫道:“别放箭,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俱难这一下两眼一摸黑,差点要晕倒,他隐约地听到了对面刘裕那镇定而威严的声音:“传令,让开侧面一个队的通道,让降骑通过。对面的秦军骑兵听着,扔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下马走过这条通道,违令者斩!”
白兰克马上跳下了马,这下他连身上的皮甲都直接脱掉了,只着单衣,双手抱头,也不管自己的坐骑,逃也似地冲过了那条通道。
而他身后的几百名骑兵,也是有样学样,跟着冲过了这条通道,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衣甲全部脱去,有些人几乎是光溜溜地冲过了这条通道。
刘裕站在阵前,冷冷地看着这些逃过来的降兵,一挥手,阵后的虞丘进带着几百名军士上前,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长索,把这些降兵五人一组地绑了,数百人很快就给捆成了一大圈,被数十名北府军士押着,坐到了阵后的一角。
俱难醒过了神来,气得大骂道:“叛徒,懦夫,你们不配当匈奴人,给我上,射死这些叛徒!”
不待他的命令,几百名前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