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冷冷地说道:“刘裕,看到了没有,城中军民离心,你觉得这寿春城还守得下去吗?趁着包围圈还没形成,早早地离开,才是上策。”
刘裕勾了勾嘴角,说道:“没到那一步。这些百姓民夫都是本地人,他们是最不希望城池陷落的人,没有人愿意成为异族的奴隶,这会儿不过是因为恐惧与怨恨的情绪需要宣泄罢了,你且看我如何去解决!”
慕容南的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刘裕却是大踏步地向着出事的地方走了过去,他看着刘裕的背景,轻轻地叹了口气:“傻瓜,你以为你可以控制一切吗?”
城头的人已经越围越多,不仅是民夫,各处值守的军士们也全都围了上来,二十多名军士横着手中的长矛,拼命地拦阻着越聚越多的民夫们,可是哪里挡得住这些民众,城头的军民相峙的这股子声浪,如同滚开的沸水,越烧温度越高,即使是在这寒冬之中,也随时有失控爆发的可能。
徐元朗的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响起:“本将再说最后一次,尔等民夫,再不退下,将以军法论处了!”
那个以胸膛顶着刀刃的民夫厉声吼道:“有种你就杀,反正是个死,我倒要看,死在你们这些大晋军士手中,跟死在胡人手里,有什么不一样!”
徐元朗的脸胀得通红,一把抽出了佩刀,大吼道:“你当本将真不敢杀你吗?我看你就是个秦国奸细!”
刘裕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听起来不是很高,但是每个在场的军士和民夫都听得清清楚楚:“徐幢主,军中无戏言,这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所有的人都心中一动,齐齐地看向了声音的来处,只见军士们的后方,让开了一条通道,比常人高出近一个头,壮如熊虎的刘裕,阔步而入,一身劲暴的肌肉,把这身皮甲几乎要撑破,而那股子自信的气场,更是让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众人众军,一下子都失了气势。
民夫之中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好一员壮士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嗨,我前几天见过他的,听说是北府军,从广陵那里过来的,当时流民来投的时候,他可是直接从城墙上就跳了下去,还飞过了护城河呢。”
“啊,这么厉害?”
“那是,我也亲眼见过的,我当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