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天王的厚恩,卑职马上动身出发。慕容兰自幼被作为密探训练,不识朝廷礼数,出言无状,冒犯了天王,还请您念在她年幼无知,又一心为国的份上,饶过她这回吧。”
苻坚点了点头,正要开口,慕容兰却坚定地说道:“将军,卑职这回是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冲动,更非年幼无知。”
慕容垂转身怒视着慕容兰,厉声道:“荒唐!这里是战时行营,如同朝堂,在这里的全是秦国的大将重臣,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快退下!”
慕容兰朗声道:“汉人有句话,叫做匹夫不可夺志,位卑也未敢忘忧国,卑职在东晋卧底多年,对晋国和北府军的情况的熟悉,不作第二人想,不可能有人能骗得过我的眼睛,如果有人硬是要拿我跟刘裕的关系说事,进而否定我的情报,那才会误了军国大事!我慕容兰不惜女儿身的清白也要证明我的情报准确,并不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大秦!为了百万将士和天王的胜利!”
苻坚微微一笑:“慕容兰,且不说你刚才的这句话有多鲁莽,孤只想问你一句,难道我们再去探查情报,核实你说的话,就不可以吗?非要现在信了你的情报,才是正确的选择?”
慕容兰坚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因为战机稍纵即逝,以卑职在晋营中探听的情况,现在晋军高层的意见不一,谢石桓伊等人统领的右军想立即撤退,谢琰为帅的左军想要冒险出战,而谢玄的态度摇摆不定,所以晋军上层暂时议而不绝,中下层的将士也是无所适从,这才会有朱尚书所说的那种军纪混乱,斗殴盛行的情况。”
苻坚惊讶地看向了朱序:“朱尚书,慕容兰说的可否属实?”
朱序的眉头一皱:“当时臣与谢玄等人见面时,他们没怎么说话,只是诘问了半天微臣为何不在襄阳死节,最后也只是收下战书,说当会出营应战,就让微臣回来了。至于慕容姑娘所说的这些,臣还真不知道呢。”
苻融冷笑道:“慕容兰,连朱序这位老臣,大使都没看到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你还敢说自己的情报准确?!”
慕容兰摇了摇头,正色道:“朱尚书作为正使,面对的是谢玄,谢琰,桓伊这些晋军高层,这些人老谋深算,即使有天大的分歧,在敌人面前也会表现得滴水不漏,可是我不同